說完推開他,毫無畏懼的朝老爺子走去。在他面前站定:“靳老先生。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厭惡靳斯年,但是我想說,無論如何,他都是你兒子,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厭惡,難道不是在間接的厭惡你自己嗎?”
“……”靳思雅倒抽一口涼氣。還從來沒人敢跟老爺子這樣說過話,這新二嫂還真是……霸氣!
看著挺瘦小的,沒想到會那麼厲害。
天知道,剛才她真的以為,今天他們都完了,沒想到她居然用手,接住了馬鞭,甚至先在還對抗老爺子。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小的身板裡,居然有那麼大的能量,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是啊。很奇怪,跟這個新二嫂算是第一次見面,靳思雅卻覺得她比藍亦如好多了,藍亦如別看平時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但是靳思雅總覺得她是裝的。
雖然從來都沒被她抓到過把柄,但是她就是對她喜歡不起來。
老爺子也是不可思議,這麼個小丫頭片子,還是第一次見面,居然都不怕他,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不害怕自己的人。
他可是靳家的大當家,別說在這片宅子裡,就是在外面,那也是人人敬畏的,那些個政界的人五人六的。哪個見了自己,不是卑躬屈膝,就這麼個,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居然都不怕他。
老爺子眸底的幽光,更深了些許:“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
“當然!”寧夏面無表情的點頭:“我丈夫的父親,但是我覺得,你不配父親這個詞!”
靳斯年眸光深邃的看著不顧一切的維護自己的小丫頭,為了維護自己,她連老爺子都敢對抗,現在他對小丫頭來說,已經如此重要了嗎?
一股暖流,在身體各處流竄,從未有過的溫暖。
“很好!”老爺子也不知道是怒極反笑還是怎樣,竟對著寧夏笑出聲來:“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配不配。”
說完,老爺子沒再說什麼,擺手讓管家過來推自己,離開了主廳。
老爺子走後,靳思雅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走過來拉著寧夏的手:“二嫂,疼不疼啊?你剛才嚇死我了你,你怎麼敢,那可是快兩米長的馬鞭啊,老祖宗留下來的,你就不怕萬一抽在你臉上,給你毀容了,就算不是抽在臉上,那抽在身上也很疼的,有一次二哥被打的躺在床上三天才能下床……”
“小妹,把你的活血化瘀膏拿來一些。”靳斯年出聲打斷她,自己則拉著寧夏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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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庭軒,三樓的臥室裡,孩子交給傭人看著,靳斯年給寧夏上藥。
那麼長的一道血痕,雖然沒有裂開,但是幾乎蔓延她整個小臂,凝白的肌膚上,那樣的痕跡,尤為明顯。
想到剛才她奮不顧身的為自己化險,靳斯年心裡雖暖,卻還有濃濃的心疼,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寧夏見狀,以為他是因為老爺子的態度而傷心,抿了抿唇道:“人老了脾氣都會有些古怪,特別是老爺子身體又不好,就更加的乖戾一些,你不要多想。”
這話連寧夏自己聽了,都覺得站不住腳,可是她不想看到他傷心,用另一隻沒受傷的胳膊攬住他的脖子,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年哥哥,不要傷心,你還有我,還有小傢伙,我們三個永遠都在一起!”
靳斯年當真是哭笑不得:“小丫頭,比起老爺子,你更讓我傷心!”
“……”
推開她,指指她的胳膊:“你知不知道當時多危險,你怎麼敢,萬一這條胳膊廢了,你是不是要讓我被人笑話一輩子,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要一個小丫頭保護,會不會太沒用了一點?”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是不想讓你受傷,你懷裡還抱著小東西!”如果那鞭子打在小東西身上,後果簡直不敢想。
“我會讓小東西受傷嗎?”靳斯年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他看起來就那麼虛弱,連個小孩子都保護不了:“小丫頭,你給我記住了,我只說一次,下次再有這類情況,絕對不能再往前湊,知不知道,當然我也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
給她上好藥,靳斯年看著她的小臉,眸色一深,捧著就用力的親了下去。
一吻畢,兩人都有點呼吸不穩,寧夏被他攬在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回抱住他,兩人溫情相擁著,一起享受著歲月靜好的時刻。
門外的藍亦如,透過未關緊的門縫,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指甲深陷掌心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