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伯伯像是知道我要對他出手,他面露哀傷,把我的手擋下“玉鳳,你竟真對我出手”
就在這時,王管家閃身出現在我們身邊,手腳利索點了易伯伯的睡穴。
又對我歉意“抱歉樂小姐,老爺身體不適失禮了”
“無妨,我也是聽易…公子說了此事,我替我師傅前來山莊看看情況的。易伯伯可是經常這樣將人認錯?”
王管家也面上一頓“並非,老爺一向自言自語,今次將人認錯還是頭一次”
那就怪了,難道是這林子有古怪?
第八十四章 竹林
易伯伯時常不自主的胡言亂語,莫非是被鬼魂附了身,按理說鬼魂一般不會找年紀偏長的人附身的,但易伯伯看上去比易雲笙還健壯,也很有可能的。
我握住他左手腕上的脈,試圖從他周身五行脈絡裡檢視是否被附了身。
從他的五行之氣我並未感覺到任何鬼魂的氣息,這件事情很蹊蹺。
既然不是附身,剩下的就是被人下咒控制了,下咒一般是會在附咒之人身上留下圖騰,以便操控,如若下咒不是,剩下的就只是身體上的疾病了,眼下剩下的兩種皆為我的猜測而已。
我讓王管家把易伯伯先送回藥房休息,順便檢查一下他身上是否有圖騰之類的紋印。
王管家臨走時千萬交代我,此竹林很大,容易迷路,說是讓我在這裡等他來接我自然是最好,這個地方我一刻也無法獨自呆下去,堅持要自己走。
管家拗不過我,給我指了路,沿著眼前這條石板路直走,到第一個岔路口,走左手邊的石板路這樣便可到藥房,他說,若是走錯,很難再找回來。
我很認真的回答記下了,他才放心離去。
我一人獨自走在林中還算是第一次,此前在清水鎮,深夜都有蕭玄在身邊,提著燈籠走了一小段,沉寂的竹林,連一隻蟲子鳥叫都沒有。
我有點懷念有蕭玄在身邊的感覺,前面無盡的漆黑,我握緊手中的竹竿,低頭看腳下的路,心裡念著蕭玄中的禁術不知能不能解,禁術我此後努力回憶過,並未有找到有禁術的印象,後夜筠告訴我,這術上異域一位下咒高人,十幾年前結合黑/道學的咒術創出來的,起初中了禁術的據說是擅闖異域皇宮刺殺異域王,自然是被抓住了,但是被異域放回來了,回來之後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只是從背部開始三年內長出了一整個異域咒陣紋,此紋生長一次比一次痛苦,據說心口就如白蟻咬灼,吸取五行之氣,活不過三年死了也很正常,若是活過三年,那也是生不如死,至於怎麼生不如死,夜筠說到這便停止了,我怎麼央求她都不告訴我,問及如何能解此術,她也說不知,心裡念著蕭玄千萬不要有事,我會變更好,興許能解了你的術,像你那時候護在我身邊一樣,我也會變成讓你感覺到踏實的人。
如今晃神之後我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裡,我不記得和易伯伯進來這裡要走如此之久,心裡糾結是否要四處探探路,又想起管家同我說的只能走在石板路上。
頭頂傳來一陣悅耳的鳥叫,這個叫聲不就是早上沒找到的那隻鳥叫麼,聲音離我很近,我抬頭,依稀看見頭頂竹子上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在動,舉起燈籠照了照,真的是隻小鳥,它唧唧咋咋叫聲悅耳清亮,很奇怪的是我像是能懂它要說的話,像是在告訴我:不要怕!
我心裡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放鬆了下來,伸出手,它弱弱的叫了兩聲,大方地蹦到了我的手上。
這隻鳥很靈氣,燈籠下看去雖同一般小鳥無異,但拿開燈籠它的身體在夜裡有種莫名的光,定是食了南山的靈藥得靈氣。
它從我手中一躍飛起,嘰嘰喳喳拍著小翅膀,張開的翅膀很是特別,小小翅膀煽起的風竟吹著兩邊的竹子輕盈晃動。
我直覺跟著這隻唱著歌的鳥兒走,自從隨這隻鳥走我發現身邊得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清晰,身邊悉悉索索,遠處還有山裡的狼嚎,鳥兒在我頭頂不停在打轉,忽然飛像樹林間,它所到之處的景色開始變化,如同拉開一層沉寂的幕布。
所有山裡該有的野獸都顯現在竹林裡,天上飛的,樹上掛著的,地上爬的,它們只是在我不遠的地方看著我,它們就好像本來就在那,只是我們平時看不見它們而已。
這些野獸身上也發著光但是多數身體是透明的,這個發現讓我頭皮發麻,這些野獸不會都是死掉的鬼魂吧。
如此多不能溝通的鬼魂,它們一起攻擊我,非得撕得一點都不剩下。
在靈風山從來沒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