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戰分隊怎麼樣了?”鍾濤岔開話題。
“正在組建。離年中還有幾個月?可能嗎?”程敬鑫知道鍾濤的意思。
“我只知道,我的兵是最好的!”鍾濤堅定道。
“那也得有限度。二個營,外加一直升機大隊,還有藍翎……哪一個獨立出來,都夠咱喝一壺。你當你的兵都變形金剛呢?”程大參謀抗議道。
“把他們當外軍。”鍾濤用筷子在火鍋裡撈了一圈,“我說你是不是該添羊肉了?”
程敬鑫無奈的轉身抓過盤羊肉扔進鍋裡:“有個辦法。”
“什麼?”
“我未來的岳丈大人,精通古兵陣。”程敬鑫詭秘笑笑,“變通一下,威力可不容小覷。”
……
“事實上,這裡儲存很完好。”白倩神色複雜,說不上是難過,還是欣喜,“我還以為真如傳言中所說,毀於一旦了。”
“什麼傳言?”陳仲楠有些疑惑。
“文革中,霍將軍的墓毀於一旦,香燭、籤筒被砸爛,門前的石刻被紅衛兵砸碎。”白倩肅穆的望著那十六件大型的石雕,古樸滄桑的氣息、精美的紋路,都在明白無誤的說明著,這不是後世仿製的贗品。
“香燭、籤筒?”陳仲楠饒有興致看著白倩,“香燭、籤筒?”
“你是說?”白倩在陳仲楠的提醒下,突然悟到了什麼。
陳仲楠點了點頭:“冠軍侯安身之處,怎麼可能有香燭、籤筒?所謂被砸的,恐怕不知是哪座騙香火錢的小廟吧。”
白倩開心了許多。
“眼見為實。”陳仲楠望著那尊宏偉的馬踏匈奴石雕,神情肅穆。
……
“漢朝初期,我們並不弱,為什麼打不了匈奴,還要和親?”離開了冠軍侯墓,白倩不解的問道。儘管她是名出色的歷史學者,但很多東西,並不在她的知識體系內。
“冷兵器時代,得騎兵者得天下。”陳仲楠看向遠方。
“你這傢伙,不要總說一半好不?”白倩抗議道。
“第一,騎兵在平原上對陣步兵,那就是一邊倒的屠殺。第二,匈奴的騎兵跑得快,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你能怎麼辦?匈奴多騎兵,主動權在他們手上,我們始終被動。關於第一點,事實上在秦朝,我們的重步兵方陣就能在正面擋住匈奴的騎兵了。在蒙恬將軍的時候,北卻匈奴,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這裡的胡人就是匈奴。”陳仲楠看了看白倩,“真正頭疼的是第二點,匈奴的馬好,跑得快,匈奴人又擅長御馬,來了鋪天蓋地一陣騎射,見有便宜可沾就打,討不到便宜就跑。我們即使能勝,也難重創匈奴。”
白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我們為什麼不建立騎兵?”
“建立一支騎兵的花費可是天文數字,你可以對比下歐洲的歷史。那時候歐洲幾千騎兵就足以橫掃敵人,但極少有一個國家能擁有上萬騎兵。我們後來歷經文景之治,漢朝充實的國力,為漢武帝建立鐵甲軍創造了條件。儘管如此,這支龐大的鐵甲騎兵的花費,還是將幾代先王積累下的國庫消耗一空。而遊牧民族,建立騎兵有先天性的優勢。”
“元狩四年(前119年)一戰,打到漢朝無馬。這豈不是……”
“這場仗是心理戰!用數萬將士、十數萬戰馬的鮮血完成的心理戰!也是對匈戰爭史上決定性的一戰。”陳仲楠說道,“騎兵是冷兵器時代的王者,若不在強盛如漢武時期徹底打殘匈奴,那後面不知有多少個朝代會遭殃。”
“沒有那支龐大的鐵甲騎兵,後世將沒有足以重創匈奴的資本。”陳仲楠有些激動起來,“即便元氣大傷,分裂後的匈奴在後世還是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那一戰之後,漢匈之間的戰爭仍持續了三百年的時間,直到剩下的匈奴徹底融入漢民族。那一仗,只能在那時完成!”
白倩靜靜的聽著陳仲楠的訴說。
“機會,只有一次。平庸如我,都可以看到這點,況乎冠軍侯這位戰神?”陳仲楠緩緩道,“我想,這就是將軍打那一仗時的心理。”
“也徹底改變了漢匈間對抗的心理?”白倩誠懇的問道。
“那一仗只是徹底令匈奴絕望,真正的心理態勢在之前的幾戰中已經扭轉。將軍那一戰,只是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從心靈到肉體的徹底摧殘。”陳仲楠糾正道。
白倩點了點頭:“家父對你的訓練,與別人不同,是不是與這有關?”
“恩。想徹底打敗一個人,就要在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