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示意她放鬆,“玩笑而已,別緊張。”摸摸下巴,沉吟一下,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好,我不送你。可你怎麼回去?”
許瞳怯怯一笑,笑容裡帶著幾分俏皮,“我去坐公交車,一塊錢就可以逛足半個城的夜景,多合算!”
顧辰看著她笑靨如花,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他微微皺下眉,“不好,這麼晚一個人坐公交車,不安全。況且你穿著這麼短的裙子,太招搖了。”
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卡,遞到她手裡,“這卡你收好,裡面有些錢,足夠你花銷。”頓了頓,不著痕跡的吸下鼻子,嗅到她身上依然殘存的菸酒味道後,不禁蹙起雙眉,眉心閃過一絲厭惡,叮囑她說,“以後就不要再去夜總會了。”
許瞳心裡騰過一陣狂喜。看來她已經成功令他對自己產生憐惜與好感。
面上卻是一副遲疑神色,“可是,我不能收下它……沒有道理……無功不受祿的……”
她的回應明顯得到了他更多欣賞——這個嬌弱的少女,即使身處困境,依然自尊自愛,並沒有為天降橫財而欣喜若狂。
他走近她,探出手托住她的下巴,慢慢抬高;她仰起頭,張著一對像汪了水的大眼睛,羞羞怯怯的看向他。他也低下頭去望她,嘴角噙著淡淡一抹笑,拇指在她臉頰上來回摩挲,動作輕輕的,卻充滿誘惑。
想不到他竟然這樣會撩人,她幾乎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以後就像今天這樣,別擦那些脂粉眼影什麼的。這樣乾乾淨淨的,多好看!”他的聲音變得無比溫柔,有如呢喃一般,同時又似附著磁力,讓人情不自禁受他蠱惑,如醉酒般的醺然忘我。
許瞳有片刻迷失,但很快便召回理智驅散那份暈陶陶。
她聽話地點點頭,“好!”不過只說了一個字,卻彷彿已頗覺口乾舌燥。她一邊看著他一邊怯生生地從唇間探出粉溼小舌,像怕會驚動到什麼似的,舌尖小心翼翼漫潤過兩抹嬌紅。被潤過的唇益發顯得盈粉晶透,從那唇間傾吐出來的氣息,夾著一縷花蜜似的,泛出淡淡芬芳與清甜。
她對他怯怯一笑,討巧地說:“其實,我自己也不喜歡那些東西!”
他雙眼微眯,喉結滾動,迅速低下頭去,覆吮住她軟粉嘴唇。
她及時令自己張惶地瞪大雙眼,彷彿極度吃驚他會吻她,彷彿這一吻真的是她初吻一般令她無措。
這其實並不是她的初吻。
多年以前,她曾和那個叫做龐蒙的男孩子,在清晨樹下,情難自抑的相擁相吻。
那實在是太久之前的事,她的舌尖早已經忘記那吻的味道。
察覺到她的生澀,顧辰似乎吻得更加愜意起來。
他抬起另一隻手,用凝著憐惜的力道輕拂過她眼簾。她順勢閉上眼睛,璀璨星光頓時不見,面前湧來一片令人暈眩的黑暗。他的手轉去圍她的腰,猛將她用力攬向自己。她踉蹌在他胸懷前,吃驚之餘,不禁張開嘴巴低低驚呼。然而聲音還來不及傳遞出去,就已被他生吞入腹。
他一逮著機會立刻長驅直入,靈動的舌尖在她檀口中挑來繞去,撩撥著她的舌,讓她請不自禁來追逐他,卻在她就要捉到他時,又狡猾的滑溜到一邊去。他就這樣,一遍遍不倦不疲的反覆逗弄她,直把她吮吻得心浮氣躁氣喘吁吁。
到他終於放開她時,她已經滿臉緋紅得像喝醉了酒。她的眼睛好似含著一層薄薄水霧,氤氳迷濛的半開半闔著,她鼻間的氣息又急亂又短促,她的身體軟軟倚在他胸前,彷彿溶成了水一樣,真正的柔若無骨,。
他似對她這副陶醉樣子很有幾分著迷,開懷的呵呵低笑起來,手指劃過她嘴唇,微微用力的揉弄著,嘴巴湊到她耳邊去,聲音如醇酒般旖旎醉人,“把卡收好。你會有功受祿的;等我想要你那份功時,自然會來跟你拿它!”
唐壯走進許瞳房間時,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你怎麼把櫻桃核吐了一地!靠!怎麼會吃這麼多?也不怕吃倒了牙!我去!櫻桃梗你都嚼得稀爛,許瞳你真是個小變態!看看你這屋子,又亂又髒,簡直就像垃圾場!”
許瞳窩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大盤櫻桃,兀自吃得開心快樂。
唐壯走過去,撿了一顆櫻桃丟進嘴裡。
“這是新品種嗎?含春|藥成分的成|人櫻桃?”他戲謔的嘲弄許瞳,“居然吃櫻桃也可以吃得人一臉淫|蕩,哥今天可真是長見識了!”
許瞳斜睨向他,無視至極的翻個白眼後,懶懶收回眼神,從嘴巴里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