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在我面前,我也一定不會理你!我一定會要讓顧辰把你們的房子拆光的,一定!你就等著睡大街好了!!!”字裡行間,彷彿自己受了天大委屈。
許瞳忽然不耐煩起來。
“章真瞳,你有完沒完?這麼沒事找事的瞎鬧騰,你累不累煩不煩?吃飽了撐的吧?你再這麼糾纏下去,別怪我用大耳瓜子抽死你!”
章真瞳尖聲尖氣的嚷嚷:“許瞳,是你一再和我糾纏下去好不好!你如果保證不對我們家的錢起貪念,我們之間能有這麼多事嗎!”說著說著,她竟然帶起哭音,“許瞳你實在太過分了,貪心不說,還想用大耳瓜子抽死我,你!你!你和你媽媽一樣討人厭,怪不得爸爸不要你們!”
因為章真瞳最後一句話,許瞳真正地、徹底地、完完全全地,怒了。
許瞳對著話筒冷冷地說:“章真瞳,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後你少給我打電話,我沒時間聽你說些沒營養的屁話!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要當心別被我撞見,A城很大,記得躲著我走,不然我見你一次抽你一次!我警告過你不要隨便提我媽,可惜你不長記性。你聽著,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說完再不理睬章真瞳的刺耳尖叫,將電話用力扣死。
她的手是冰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平時快了許多。
聽到章真瞳說媽媽壞話那一刻,她恨不能撕爛她的嘴。
媽媽去世前曾對她說,人賤自會有天收,她不要她去找那一家子無情無義的人做無謂纏鬥。她聽媽媽的話,一直視那三口人如不存在,從不加以理睬。
奈何她雖一再避讓,對方卻越來越咄咄逼人。
其實她心裡十分明白,真正找她麻煩的人是錢如雲。以章真瞳那點智慧,要不是她那三兒媽在背後撐腰指揮,她怎麼可能想得到用動遷老街這招逼她屈服。
想起章真瞳說媽媽的那些壞話,許瞳心裡充滿憤怒。面對如此極品的母女倆,她決定再不避讓,她一定要讓她們為自己所說過的話付出應有代價。
透過楊陽的觀察,許瞳得到如下資訊:章真瞳迷戀顧辰已經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楊陽告訴她:“說起來,那個章真瞳家裡似乎也很有錢有根基呢。”
楊陽並不知道她與章真瞳的關係,她自己沒有特意提過,唐壯也從不和女人三八這些事情。
“周圍那些人一見到他們就會奉承他們兩個人是門當戶對啦、郎才女貌啦、天作之合啦什麼的,惡~真是嘔死我,那女的明明不是溫柔的主,還非要裝得跟個水人兒似的,簡直做作死了,還天作之合呢!要我看顧辰和她擺在一起,那其實就叫暴殄天物!哦對了,聽說他們好像就要訂婚了。唉,顧辰真倒黴,弱水三千怎麼就舀著這麼一瓢壞水。那個章真瞳,我真是死啦死啦的服她,賤兮兮的,一副沒有顧辰活不下去的樣子,德行!”
許瞳沉吟一下,有些疑惑地問:“訂婚?難道顧辰喜歡那個章真瞳?”他不至於這麼想不開吧……
楊陽“切”了一聲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有錢男人,還是風流愛玩的有錢男人,結婚不就是找個門戶登對的女人給自己生孩子嘛,說穿了這就是一種獸|性的生命延續,跟感情沒有一毛錢關係。就算娶個比她更煩人的,閉了燈一樣不耽誤哼哼哈兮。”
許瞳聽得笑起來, “也對,有錢人的感情都是肉|欲化的,有錢男人的大腦基本都是擺設,真正用於思考的部位是他們的下半身。”她的笑容忽然變得賊兮兮的,對楊陽問:“小妞,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讓我們家壯子給思考過了?”
楊陽爆吼一聲:“許瞳你去死!”怒氣騰騰結束通話電話。
許瞳記得,以前唐興邦曾經這樣說她:乖巧的時候雖然很乖巧,可骨子裡卻一直都是個桀驁不馴、有仇必報的孩子。
她覺得唐興邦真正瞭解她。從小到大,有些虧,她從來不肯吃。而企圖讓她吃這些虧的人,她一定會想辦法將他們折騰得雞犬不寧。
她記得孔夫子曾經在《論語》裡明確表態,他並不覺得“以德報怨”值得讚揚;君子當以直報怨。
她並非君子,她一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從不主動挑釁,卻也不容人隨意欺侮。
面對章真瞳的連番挑釁,她體內邪惡的復仇因子通通都被啟用。
她做了一個決定,一個可以打擊到章真瞳的決定——她決定去勾引顧辰。
其實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她心裡有過一絲猶豫。
這樣的做法,多少是有些小三兒行徑的。而媽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