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見饕餮躺在床上四平八穩,華彩兒坐在床邊照料著他,一雙小手握著饕餮更小的手,眼中滿是洗不盡的憂色。
經過一天的修養,華彩兒身上突兀的鱗片收斂不少,只有幾處還留有一些細小鱗片,其他都隱沒在了肌膚底下,給陽光一照,華彩兒整個人好像水晶一般,竟折射出一縷縷水藍色流彩。
這異像落入眼中,丁奇擔憂更盛,特別華彩兒可說是受了他的連累,這才遭遇到後來許多事情,丁奇心中對她的歉疚是很深的。
“華彩兒,吃飯囉!”丁奇快手快腳的把飯菜擺上,並招呼華彩兒過來用餐。
“我沒有胃口……”
“不行,要是你因為沒吃飯而暈倒了,那誰要來照顧饕餮呢?”丁奇很懂得她的心理,一句話就把華彩兒叫過來吃飯了。
彩兒面對一桌美味佳餚卻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目光不時飄向躺在床上的饕餮,關切之情洋溢言表。
華彩兒如此關心饕餮,倒是讓杜鵑有些不解,問道:“你不是昨天才見到饕餮的嗎?怎麼好像很擔心的他樣子?”
“我也不知道,可是總感覺很想跟他親近……”華彩兒囁嚅道,小臉上飛起了兩朵紅暈。
在丁奇的監視下,華彩兒乖乖的把飯菜都吃完了,丁奇這才放過了她,收拾起碗盤下樓去了。
樓下水兒早就吃飽了在看電視,午後沒什麼精采的電視節目,她正窮極無聊的轉著臺,無意間一則新聞報導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小丁!你們昨天去的地方是不是這裡啊?”水兒手指著電視螢幕,上面正報導著“醫院夜半惡火”這樣的新聞。
丁奇和杜鵑湊近來一看,電視畫面上的地點正是杜家的研究所,饕餮所吐的幾個火球引發了很強火勢,把水泥大樓都焚燒的不成樣子。
其中自然也報導了這次火警造成的傷亡人數,由於這是饕餮故意的縱火行為,所以人員根本就來不及撤離,因此死傷人數可說是相當的多。
看著死亡名單一個個的被播報出來,丁奇心中的罪惡感也越來越深,末了杜可彌還出現在電視上,強烈指責這次縱火行為的兇手。
杜可彌的用詞十分巧妙,雖然沒有提到杜鵑的名字,不過只要是驅魔界的人都知道杜可彌所指的兇手就是在說杜鵑。
正當眾人感覺事情不妙的時候,公寓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眾人立刻進入戒備狀態,司機小心翼翼湊上門洞一看,一呆之後倒是很乾脆的拉開了大門。
來人一身輕便的休閒裝扮,斯斯文文戴著一副無邊眼鏡,身上一股濃厚的書卷氣味,可是這股氣味配上消瘦的臉龐與顯得細薄的眉毛,倒給人一陣文弱的感覺。
不過,在場眾人卻是沒有一個會這麼想的,因為這個人是歐陽家的老闆……或者說,是前任老闆。
“歐陽文?”杜鵑驚訝之餘,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被關在罪樓裡面嗎?”
“老闆!”小純乍見歐陽文既驚且喜,差點就衝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過長期以來所接受的教誨,讓她終於按耐下了這股衝動。
“我們進去再說吧,這附近可是有不少眼珠子在看著這裡呢……”歐陽文一邊跨步進門,一邊意有所指的說道。
眾人來到客廳,坐定。
“老闆,你是怎麼出來的?”小純才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出口詢問。
“杜可彌可以在暗中做那麼多勾當,我為什麼就不能悄悄安排一些事情呢?況且,罪樓所有的防衛都是針對內部的,對於外來的打擊沒有什麼抵抗力呢。”歐陽文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道:“這幾天,你們讓我有些失望啊……”
“失望?這幾天?”杜鵑立刻就把握到歐陽文的弦外之音,說道:“你從罪樓裡出來多久了?”
“好幾天了吧?”歐陽文想了一會兒,說道:“正確來說,我從罪樓出來到目前為止已經過了七天。”
“一個禮拜?那不是比杜鵑被通緝還要更早?”丁奇計算了一下時間,訝道。
“很驚訝嗎?不過罪樓裡還有一個我的替身在裡面,被綁成那個樣子,就算是阿明去了恐怕也認不出來吧?”歐陽文解釋一陣後,接著說道:“其實修立去見杜可彌這件事,我們兩個是商量過的,如果杜可彌有對付他的設計的話,也好讓我們有個人在外頭繼續做事。”
“也就是說,師父失去聯絡以後,一切事情都是你在掌控?”康之行不滿道:“可是你怎麼到現在才來找我們?”
“我本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