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撲出去的瞬間,那個領頭的舊教先生沒有猶豫,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其他的舊教先生反應比較慢,等我開始抬起苗刀橫著揮過去的時候,靠後的那兩個人根本沒機會躲開。
不得不說的是,苗刀在群戰裡能夠發揮作用比普通冷兵器更大。
牟足勁橫著一刀揮過去,慣性再加上自帶的力量,基本就跟用斧頭劈人差不多。
更何況這把刀是十足的神兵利器,別說是切人了,就是切鐵塊都能達到削水果皮的效果。
那兩個先生的後腰在碰觸到刀刃瞬間,直接斷裂成了兩截。
我看得很清楚,他們倆的腸子跟其他內臟都流了一地,撲鼻而來的腥臭味特別提神。
毫不誇張的說,我能感覺到手裡的苗刀很興奮,就像是很久沒有吃過飽飯的活人,忽然吃了一頓滿漢全席似的。
它不光是興奮那麼簡單,完全都興奮到急不可耐的地步了。
在我跨過那兩具屍體的時候,苗刀都在不停的催促我快點......再快一點!它還沒吃飽!
“吱吱!!”
這時候,只聽六爺飼養的那隻金絲猴叫了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著急的,我還沒弄明白它在叫什麼,六爺那邊就真急了。
“你他孃的倒是慢點啊!一刀就砍死倆!你還能不能讓我過過癮了?!”
六爺大吼著,聲音距離我越來越近,我用不著回頭都能感覺到他在飛速接近我。
忽然,我發現有一陣勁風向我後背襲來,沒敢猶豫,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苗刀,橫著往後抽了一下。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剛衝我飛過來的是一個蜥蜴大腦袋,貌似還是第二條蜥蜴的腦袋,應該剛讓六爺砍下來不久,我還能模糊聞見那股新鮮的血腥味。
不等我反應,六爺已經越過我,飛快的追了上去。
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六爺跑到我前面,抬手一刀接著一刀的開始砍人,那動作之奔放,簡直就跟剛逃出瘋人院撒瘋的病人一樣。
“他孃的!讓你們跑!”
六爺在罵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連著砍掉了兩個人的腦袋,雖然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六爺現在非常的興奮。
跟我手裡的苗刀一樣,那種源自於嗜血的瘋狂,簡直讓我都感覺有點不寒而慄。
很快,六爺就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了,那些不斷在前面奪命狂奔的舊教先生們,也紛紛鑽入了叢林。
“你個老不羞的劊子手........”我苦笑著,提著苗刀往回走去:“跟我一個後生搶人也不覺得丟臉啊.......”
等我走回去撿起刀鞘,將苗刀擦拭了幾下收了回去,白半閒這才從車裡跳出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我身邊,
“老沈,你夠厲害的啊!”白半閒興致勃勃的打量著我,眼裡滿是興奮:“我只聽說你的降術很厲害,但沒想到你的身手也是......真他媽牛逼!”
說到最後,白半閒都大笑了起來,遞了支菸給我,拍了拍我肩膀說:“現在咱們這一行的先生,都是被那些老前輩領著跟舊教幹,有不少人都說呢,要是小閻王沒失蹤,他也是一個有資格扛旗的領軍人物........”
白半閒一邊說著,一邊衝我擠了擠眉毛。
“你是不是幹掉過舊教先知?”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歡喜佛不是我幹掉的,但俏仙姑這一筆血債能算我頭上吧?
她可是被我硬生生用降術剋死的,要不是有自在師把她魂魄收走,這娘們早八輩子就得下地府排隊投胎去了。
“舊教的先生有多厲害,我是親眼見識過的。”白半閒嘆了口氣,轉過頭往樹林那邊看了看,表情很是失落:“剛才他們施展的陣局是個殺招,我吃過虧,可知道那玩意兒多棘手......”
白半閒說著,偏了偏頭,把脖子露了出來,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幾圈傷疤,都是很細小的那種,類似於燒傷燙傷留下的痕跡。
“前段時間堵我的是五個人,其中只有四個拿著法器,就是剛才那個陣局,輕輕鬆鬆的就把我制住了。”白半閒冷笑道:“要不是遇見熟人僥倖被救下來,我早就讓那幫龜孫子送去投胎了。”
說到這裡,白半閒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眼神有些疑惑。
“沈兄弟,容我冒犯一句,你剛才是怎麼脫困的?”白半閒皺著眉頭,很認真的問道:“那些玩意兒可以阻絕活人體內的陰陽二氣,不僅是阻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