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急,一聽學生軍所言,從軍帳的兵器架上拔出大刀來,準備一刀將學生軍斬殺。恰好世充、桓法嗣一直就在帳外,聽著軍帳內的動靜。聽到帳內氣氛不對,連忙掀帳簾而入,正見段玄信準備揮大刀。世充喝住玄通道;“不得無禮。”玄信見是世充、桓法嗣進帳,將刀重新插回兵器架上。世充望著眼前這個吳郡而來的使者,讚道:“果然有些膽識。”說完後,對這名學生軍上下打量。學生軍道:“王大人,在下雖為吳郡一名小軍,但卻熟知禮節。大人一直不見在下,實在是有些不尊重敵人。”世充根本不理彩學生軍所說的話,只是問道;“貴軍不知多少能征善戰的將領、勇士?”學生軍道:“吳郡數十萬大軍,能征慣戰者尚有萬餘,只是官爵太少,無法一回全封,惟有暫為軍兵。待到大事定時,再封官不遲。”世充又問道;“那貴軍之中如你這樣的人又有多少?”學生軍道;“只怕沒有。”世充笑道;“沒有?是否閣下的本事無人能及?”學生軍亦笑道:“王大人太過高估在下了。整個吳郡城中的軍兵都強於在下數倍。所以,像在下這樣的平庸之輩是沒有的。”世充一聽,笑得更厲害了。只是這笑聲聽起來沒有一絲鄙視、嘲笑的感覺,這種笑是對對手一種尊敬的笑。學生軍將戰書親手交到世充手中,並說聲:“在下告退!”“你是朱燮訓練出來的書生軍吧!”桓法嗣問道。“桓先生也高估在下了。書生軍都是軍中之精銳,又豈是在下能夠成為的。就此告辭了。”學生軍說完,欲離開。世充朝段玄信使了一下眼色。粗中有細的段玄信明白世充的意思,趁學生軍離賬之時,急舒一掌,轟向學生軍後背。學生軍聽得後背風聲襲來,停住腳步,後踢出右腳,腳跟與玄信鐵掌硬拼一記。玄信與學生軍同時被震開。玄信不服氣地欲再出招,被世充阻道;“夠了。”然後向學生軍道:“不好意思,是本官管教下屬不力。請走好!不送了。”學生軍拱手還禮後,亦疾步離開。
待學生軍離開後,世充將戰書仔細看了一遍,皺起眉頭道:“朱燮的戰書上說,將帶兵出城與我軍絕一死戰。上一次,我們只有不足四萬軍馬,卻讓朱燮不敢出城迎擊。現在,我們有了七萬軍馬,他反倒要與我們會獵於吳郡城外。難道是劉元進也帶兵過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劉元進有雄兵二十萬,若因為解吳郡之圍而將主力全部遷於此處,只怕我們就難應付了。而且剛才派來的使者,本官肯定他就是朱燮的王牌軍——崑山書生軍中的一員。剛才段兄弟與他交過手。本官已盡知書生軍的實力。看來,楊兄弟的精甲護軍未必是朱燮書生軍的對手。”桓法嗣道:“會不會是因為朱燮擔心無法禦敵,先派一名高手來我軍營帳,然後告訴我們有幾十萬大軍守在吳郡。並用會獵吳郡城外來掩蓋自己如今缺少兵馬的窘相,我們知難而退後。這樣又可以保住吳郡城了。”張蘊古亦贊同桓法嗣的意見道:“下官也覺得軍師說得甚為有理。不要為朱燮所設的假象而迷惑,退縮不前。”世充想了想,亦覺得兩人說得有理,堅定道;“今日好好休整,待明日與朱燮一較高下。”
學生軍此時並未離開王世充的營寨,而是趁人不備,一掌劈死一名士卒,然後換上隋軍士卒的衣服,並將被自己打死計程車卒的屍首藏於一處空營帳中的軍床上,用被子蓋好屍首。準備好一切後,就大搖大擺走在軍中,正遇一隊士卒走來,急忙上前問道:“小人才來投軍不久,不懂規矩。敢問幾位大哥,宇文大人的營帳在哪裡?小人是奉命侍侯宇文大人的,只是營寨太大,跟丟了帶小人路的大哥,半日才摸到此處,請幾位大哥為小人指路。”隊中其中一名士卒道:“你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在營寨中迷路,還跟丟了帶路的人。不過,你運氣不錯,遇到了我們。我們正好前往宇文大人營帳外巡邏,就帶你一同前往吧!”說完,帶著這位已經扮做隋軍的學生軍來到宇文智及的營帳前。學生軍進入宇文智及營帳,正見宇文智及與幾名美女正在一起喝酒、玩樂。智及看到學生軍進到軍帳裡來,怒道:“幹什麼?”學生軍笑道:“是王大人差小人前來告訴大人一件好事。”宇文智及以為學生軍是為吳郡美女之事而來,向學生軍招手道:“過來吧!”學生軍疾步上前,袖中亮出一柄匕首,急速朝智及咽喉逼來。不想,智及身旁一名美女一掌轟中學生軍握匕首的手腕。學生軍手中匕首脫手而出,一時驚愕之下,不妨美女又一記重腳踢來,正中肩胛。學生軍負痛飛身借輕功逃遁,卻被帳外趕來的連允使用的指中劍法之氣擊中眉心,仆地而亡。智及被嚇得將頭埋於案几底下。那位出手保護智及的美女輕撫智及的背脊,柔聲道;“大人,刺客已被殺死了。出來吧!”智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