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運用內力將幾乎近身的竹箭也全部震開。
這隊弓弩手由裴仁基親自指揮。我看到裴仁基,心內直喊糟糕。倘若裴行儼也隨軍而來,我們就更難應付了。我仔細環顧了一下,裴行儼然並未在軍中,這讓我稍稍喘了口氣。我用內力又震開數枝竹箭,欲飛身至裴仁基身旁將其挾制住,這樣就能阻止弓弩手的攻擊。想到這裡,我隨手接過射來的一枝竹箭,又挑開射向我身體的箭,幾步飛至裴仁基身旁。
裴仁基見我近前,揮劍砍向我胸膛。我一掌劈開裴仁基的握劍手腕,另一支手伸向裴仁基衣領。仁基急速後退,手中長劍旋動欲攔擋我的攻擊。我早已看穿仁基的防禦劍招,準準一掌轟中仁基的劍鋒。仁基手中劍經不住我的深厚內力,竟被震碎。仁基也被我的內力震得向後踉蹌。弓弩手們不敢朝我這裡射箭,就是怕誤傷裴仁基,而全部轉向俱羅攻擊。我則得以專注於挾制住裴仁基。趁裴仁基驚愕之際,我已飛身到仁基背後,欲用一支手摟住他的脖子,然後用另一支手中的竹箭逼住他的咽喉。
然而,一個好的計劃卻不及情況的變化厲害。裴行儼的突然出現,讓我的營救行動又增加了難度。就在我要成功挾制仁基的時候,卻被裴行儼一掌襲來。幸好我所學的《黃帝內經》能感應數米之外對方的鬥氣,而避開行儼的致命一擊。同時,為了避開這一殺招,我偏離了挾制裴仁基的方向,可以說沒有機會再來挾制他了。
“敢傷我爹!”裴行儼又是一記重拳轟向我面門。我不敢硬接行儼這一拳,恐被其震傷經脈,只是急速退後,打算用手槍來解決這個頂級高手。不過,行儼的步步緊逼,讓我無法應付。我連連躲過對方的幾記重擊,已然呼吸急促,若再躲裴行儼的快招、猛招就危險了。
裴行儼的腳準準向我的下盤踢來。我打算用掌硬接這一腳。
恰逢此時,一枝鐵箭急速射向行儼後心。這是玄恕射來的救命箭,我十分確定。行儼收腳,用護體真氣打算震開這一箭。我則得以疾步退後,掏槍向行儼射擊。
行儼雖然震開了鐵箭,但我的子彈卻射入到行儼的肩胛。裴行儼中了槍傷仍神態自若,催動內力將子彈從肩胛逼出。子彈從體內飛出的衝擊力之大,撞到宮外的樹上,竟將樹幹擊穿,這才落在了地上。
裴行儼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來將肩胛稍作包紮,又再度向我襲來。既然裴行儼能將子彈逼出體外,那麼宇文承趾也能夠。逼出子彈後,再在槍傷處抹上酒精,還能再戰wωw奇Qìsuu書網。糟糕,宇文承趾一定就是這樣療治槍傷的。而且從我們逃出皇宮到現在也過了半個時辰,承趾應該又來了精神。
先不要想這些,趕快迎擊裴行儼的重招。行儼是左肩受傷,所以用右拳攻擊我。我抬掌隔開行儼的手腕,又出另一掌抵過行儼踢來的一記重腳。一定是我的內力修為又精進了,沒有被行儼的深厚內力震退,更談不上受傷了。這樣,我有了信心,開始主動攻擊行儼。一拳擊出,方向直指行儼左胸。行儼右手五指疾伸,欲將我的拳頭抓住。我也將內力全部貫於這一拳內。待到拳與對方五指相距不到半寸之時,我猛旋手腕,拳亦隨之左右來回旋動,竟將行儼五指彈開。不過,在我的手背上也留下了深深的血指抓印。我們兩人同時收手。
裴仁基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個黑衣人。我知道黑衣人就是王玄恕。玄恕與仁基對拼數招,畢竟是王世充收的義子,武功可堪一比,竟用劍抵住了仁基的咽喉。
“你們大人的命握在我手上,都停手!”玄恕喊道。
眾弓弩手及裴行儼聽到喊聲,都停止了攻擊。
“義父,快到我們這邊來。”我讓俱羅過來,方便逃走。
“休想!”宇文承趾此時從宮牆內躍出,一腳踢向俱羅後心。俱羅用掌硬抵一記,被承趾內力震得噴出一口鮮血。
宇文承趾欲再度攻擊,被我喝止道:“住手!裴仁基在我們的人手中,你還敢動手。不怕裴大人命喪當場嗎?”
承趾笑道:“一個小小的武官中郎將,死了又何足惜?”笑完後,再向俱羅襲來。
我明知宇文承趾歹毒之極,不會顧及同伴之生死,說此話不過為了讓自己的槍瞄得更準些。又是一彈射出,準準射中承趾胸膛。
豈料,承趾中彈絲毫無事。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承趾掀開了上衣,胸前露出一塊約兩寸厚的鐵板;子彈深深嵌入鐵板;卻未觸及到承趾身體。
“兩次中了你的暗器,第三次再中招,在下也不能再在朝中混了。”說完,一掌轟向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