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困走投無路。杜言修是一個會輕易放棄希望的人嗎?他不是!
“逸風宗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也決不會不戰而逃。”
由於個性的原因,杜言修從來都不會使出全力對付一個對手,他信守著仁者無敵的人生信條,臨陣對敵永遠只用七成實力。不過凡事總有例外的時候,譬如站在杜言修面前的仇天方,修為、實戰經驗等各方面的實力都要勝過後起之秀的杜言修,在這樣的對手面前保留實力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杜言修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一生中都沒有象現在這樣認真過,大吼一聲,同時出手的仇天方沒有給杜言修留下什麼準備的時間,現在比的就是臨敵應變。
杜言修雙目寒芒一閃,他身上為了參加本次觀禮特地穿戴的道裝被狂暴的真氣催動,前後一眨眼的功夫便漲成了一個大圓球。將將趕在利刃著體之前提前迎上去,只聽見“嘭!”的一聲,杜言修身上的道裝長袍碎裂成漫天布屑,杜言修則把口一張,噴出一口鮮血。一個照面,遭到突襲的杜言修就重傷吐血,形勢岌岌可危。
“七耀聖宗不過如此!區區在下杜言修就是逸風宗本代宗主,只管放馬過來。”
嘴上說得硬氣,杜言修的心中正在默禱,“逸風宗歷代祖師在上,今日一戰關乎我派生死存亡,非是弟子一人貪生怕死,還請列祖列宗見諒,不肖弟子杜言修我要打破禁忌,啟封神劍了!請歷代祖師保佑。”
傷重勢危的杜言修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他伸手入懷中,拿出一個三寸長短的錦盒。銀白色的錦盒之上赫然有著密密麻麻互相疊加的硃砂符錄,有些符錄可能是年代過於久遠,鮮紅的硃砂印記已經變成深褐色。
看著錦盒杜言修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
“我逸風宗本是道家一脈,信守戒律從不枉開殺戒,唯獨今日杜某我這個不肖弟子壞了門戶的規矩,便能當場斬殺閣下也要返回門戶面壁十年懺悔過錯,閣下於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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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五十五章
“蠱毒門”的山谷中,面色慘白的杜言修拭去嘴角一抹鮮血,他笑了,這種笑容既冰冷又苦澀,辛酸無奈加上說不出的痛楚,此刻杜言修的心情只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了。
“逸風宗”對弟子的培養始終是要求德才兼備,而且一定是以德為先,所以“逸風宗”門下弟子道法修為或者參差不齊,不過每個出師弟子的道德修養肯定都是到了心如止水波瀾不驚的程度方可獲得許可行走天下。正因如此,違背自己堅持的信條去開啟不應該使用的東西,不,也許是根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間的東西,作為當事人的杜言修要承受的精神壓力遠超常人理解的範疇。
或者這就是命運吧!令人無奈,卻又無法迴避的選擇,往往就是命運的安排。
雙手託舉著小巧的錦盒,口中唸唸有詞的杜言修開始給錦盒上面的重重禁制逐一解封,旋即一道沖天而起的劍氣洞燭九霄,威壓發散千里,天空中漫天飄散的雲彩都未能逃過劫難,被劍氣切割成無數碎裂的白色斑塊逐漸散入茫茫蒼穹。
“好強的劍氣,究竟什麼東西?難道。。。。。。”
響鼓不用重錘敲,光是瞧著杜言修一副一本正經又鄭重其事的架勢,然後稍微聯想一下這件東西出場的派頭,白痴都知道肯定不會是好惹的東西。身為“七耀聖宗”第二高手德仇天方好歹也是一代名家,即便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走路不是。
世人皆言你最親密的朋友不一定是最瞭解你的人,但是你的仇人一定非常瞭解你的一切,這話講得沒錯,“逸風宗”有什麼牛黃馬寶藏著掖著連身邊住了幾百年的鄰居都不知道,互相攻殺幾百年的大仇家“七耀聖宗”卻不可能沒有耳聞。
須知“逸風宗”有三件鎮山之寶,即是“真黃金樹”、“碧瀾靈秀峰”和最後一件根本沒有外人知道的鎮山法寶“誅仙劍”。
當世修行者所用的法寶大多是秦漢時代以後修真煉製的寶物,每一件法寶的煉製過程和其身世來歷基本都能理順清楚。更古老一些的上古時代,神魔混跡人間之時遺留的法寶本就數目不多,加上日後“崑崙”挑起的“正仙與妖仙之戰”和後世歷次修真大戰的洗禮,能傳世者如鳳毛麟角,遺失者不可數記。到了現在,即便是超脫塵俗的修行者,究其一生也很難看見一兩件真正上古時代留存下來的法寶。
不過稀少不等於沒有,能夠得到舉世公認的上古法器人間界的確還有幾件。譬如華夏修真傳承範圍內的“軍魂戰旗”、“軒轅劍”、“天魔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