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輕笑著,接著輕輕吟唱起來,聲調更加悲涼,唱著屬於他的悲傷情歌。
受不了看見你背影來到
寫下我度秒如年難捱的離騷
就算整個世界被寂寞綁票
我也不會奔跑
逃不了最後誰也都蒼老
寫下我時間和琴聲交錯的城堡
雲飛揚沉浸地唱著,沒有伴奏,顯得他的聲線更加的清亮動聽,歌聲裡藏不住的低沉悲傷,帶著濃濃的化不去的哀傷。
周云溪不由得在心裡嘆息,這是何苦呢?
這一曲,聽在夏惟一耳裡,更是一字一句敲擊在他的心裡。悠揚動聽的歌聲,將雲飛揚的悲傷,直接渲染到了夏惟一的內心深處。
唱完後,雲飛揚下意識地看向夏惟一,卻看到夏惟一一臉的悲傷,那雙清澈的眼瀰漫著一層水霧。
你……是在為我難過嗎?
雲飛揚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抹掉那眼中的哀傷,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顧凡將夏惟一摟進懷裡,一隻手覆上了他的溼潤雙眼。
你不能落淚!你不能為別人哭泣,你的淚,只能為我一個人而流!
顧凡的眼中閃著近乎瘋狂的偏執,心裡早已翻騰似海,臉上依舊是清冷如冰。
夏惟一想要掙脫顧凡的擁抱,奈何顧凡用勁之大,讓他動彈不得。停止掙扎後,夏惟一感覺到顧凡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帶著不安的氣息,心裡一陣柔軟,抬起手抱住顧凡的背。
感覺到夏惟一在擁抱自己後,顧凡才慢慢地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片刻後,鬆開他。
周云溪和蘇若愚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之後五個人也若無其事地開始打牌。只是之後的懲罰,直接換成了青蛙跳。
“時間差不多了。”雲飛揚看了看錶,說道。然後,看了一眼夏惟一,意識到夏惟一有意避開自己的目光,雲飛揚莞爾一笑,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深夜的天空,有著深海般的藍色。星子稀疏地點綴在廣袤深邃的星空中。
走出帳篷,迎面就是刺骨的寒風。即使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仍舊抵擋不了寒冷。
“穿上。”顧凡拿了一件厚大衣出來。
“好。”夏惟一笑笑,為顧凡的溫柔而心裡一片柔軟。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鐘後,天際才有一顆流星劃過。緊接著有兩三顆,不一會兒,就是成群的流星雨,盛大地閃耀而過,璀璨美麗而短暫。
這是夏惟一第一次看見流星雨,美麗得震撼人心。以至於多年之後,他仍然清楚地記得曾經五個人一起看流星雨的美好。忘不掉的還有那個如冰雪般傲然清冷的少年,曾在流星劃過之後,附在自己耳邊的一句輕聲低語。
他說,他許了一個願。
那時,他想和他說,他也許了一個願。願望裡有他。只是這句話,一直沒有說出口。
直到隔著冰冷的墓碑時,他才輕聲說給他聽。只是長眠的他,再也聽不到他的那句,願白首不相離。這句,當年他在流星劃過的天際下,惟一許下的願。
那一夜,流星劃過,五個少年許下了只有星星還有他們自己知道的願望。
白首不相離。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個人逆光向他跑來
轉眼間新學期就開始了。
每天因為夏惟一要留下來和蘇若愚一起去圖書館自習,所以下午放學後,顧凡都會獨自回家,然後做好晚飯等他回來。
這天正在廚房忙活的顧凡,突然聽到客廳裡電話響起,於是擦了擦手,跑到客廳接電話。
接完電話後顧凡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立馬拿了手機和錢包,就往門外走。
夏茂暈倒在門衛室,被送進醫院了。
在路口,顧凡碰見了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人。
顧銘,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裡下來後就以極度冰冷銳利的目光,盯著顧凡,他唯一的兒子。
突然,顧銘冷哼一聲。
順著顧銘的目光,顧凡低頭看到了自己穿在身上的圍裙,剛剛因為匆忙沒來得及脫下來。
顧凡連看都不願意多看顧銘一眼,解下圍裙,淡漠決然地從顧銘身邊走過。
顧凡的冷漠,並沒有激起顧銘的怒意。只是收回冷笑,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保鏢。
兩個高壯的男人,立刻會意,上前攔住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