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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沈立之間的事還沒化解,不屑於要他任何東西,再說她修為已經在幻境裡突飛到魄士五階,只要在戰場上當心點別遇到魄師境的高手,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沈立一陣無語,女人真是善變。
剛開始看起來機玲活潑,自從失個身之後,就徹底變的冷漠孤僻起來,而且對他還敵意十足,得找個時間想想辦法化解這個敵意才行。
剛把這群士氣高昂、對其它方列面露得色的弟子解散,沈立就看到張益從遠處城門裡大喇喇晃出來的張益。
這傢伙,嘴上還叼著根草,極其悠閒。
“怎麼了?爺不在的時候,剛開了個會?”張益晃到沈立身邊問道。
“明天就要出征了,兩大門派都被分在前鋒營。”沈立也懶得問他去城裡幹什麼,直接把軍令吩咐了一下。
做為整支隊伍裡除了沈立之外,修為最強的三人之一,真要打起仗來,肯定要指著他帶上一個分隊。
“沒事,不就打仗麼,爺也不是沒打過。。。用不著這麼緊張。”張益手一揮,徑直回了營地。
“這傢伙,看上去真是靠不住啊。”沈立嘆了一口氣。
“我倒不覺得,張益師弟雖然油滑,但天份絕對不低,而且他的身份。。。”鍾晗笑了笑低聲說道。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管他呢,就算是當今太子,他現在也是靈羽宮弟子。你去忙吧,我一個人靜一靜。”沈立告別鍾晗,走進已經立好的營帳中坐了下來。
說實話,對這場仗,沈立並沒有什麼信心,甚至還覺得糟糕透頂。
虎翼軍做為整個尊天帝國最強的軍隊,在這這個時候出動,說明了滄海帝國的人絕對不弱,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會碰到魄師境以上的高手。
到時候這些修為不過魄士一、二階的弟子,恐怕會大難臨頭,就算穿上了魂獸皮做的內甲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一頭死了之後的魂獸皮,怎麼著也防不住魄師境的攻擊啊。
小的時候,沈立曾嚮往過打仗,他是個男人,男人就該上戰場,但現在卻充滿著莫名的恐懼。
一夜無眠。
第二天矇矇亮的時候,城門就洞開了,從裡面飛馬奔出來幾個穿著虎翼軍制甲的將士。
“將軍有令,立刻去城北集合!”
騎馬在六大方陣急速飆過的將士,連停都沒停,直接高聲叫喝著,然後策馬往北離開。
“都起來了,整理行裝,出發!”六大方列領頭的聲音在皇宮西面的平原上響起。
不到十息功夫,所有人都麻溜地集合完畢,連營帳都拆掉了。
轟轟轟!
總共一萬四千多弟子,整齊劃一地踏上了征程。
上京皇城高大巍峨的皇宮中,此時已經燈火通明,一個個侍衛模樣的人在皇宮中穿息而過,金巒大殿門戶大開,一個身穿金黃龍袍的人端坐在龍椅上,聽候侍衛稟報。
這人渾身繚繞著一股氳氤的紫氣,氣息如淵如嶽,整個大殿中的空氣,都被他無意散發出來的氣息,帶的連連呼嘯。
紫氣護住了他的臉,沒有人能透過紫氣看到他的相貌,但所有拜倒在此人腳下的侍衛,無不感覺像是在面對蒼天。
“報陛下,南王已經出城,虎翼軍在城北集合,兩派弟子也都悉數歸位!”侍衛不敢抬頭,大聲說道。
“密令趙元庚,配合南王指揮,把滄海妖孽一網打盡!”皇袍男子聲音忽近忽遠,彷彿來自天外,滄桑而悠長。
跟傳說中的年青皇帝,相去甚遠。
隨著侍衛的不停往返,一道道讓人猜之不透的旨意從手裡發下,被送往四面八方。
“吼~~~吼~~~吼~~~”
皇城北面,虎翼軍的將士在怒吼著,如猛虎下山,匯聚在一起,響徹整個皇室的所有角落。
沈立帶領著第五方列,一看到虎翼軍陣列時,直接就被震住了。
跟在大營裡看到的景像完全不同,一個個身穿黑甲的虎翼軍戰士排成巨大的翼形陣列,嘴裡同時怒吼著一個音節,整個場面豪壯到極點。
“前鋒營千夫長吳冠暉歸列!”
“前鋒營千夫長金吾衛歸列!”
“前鋒營千夫長宮在受歸列。。。”
兩大門派,十二支方列急速匯往翼形陣列的前沿,組成一個巨大的三角形陣尖。
剛剛站好佇列,沈立就看到皇城北門緩緩駛出一隊儀仗,走在最前面的將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