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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袁青舉的笑聲中逃上樓,一如既往的扒拉開盆栽上表層的土皮,把藥片都埋在裡面。這件事兒在這半個月來她已經幹得駕輕就熟了。只是每天這麼埋著,盆栽也不算太大,現在地方有點不夠用了,這不知道這藥得吃多久,看來她得另找地方了。

剛剛把土蓋上,袁青舉就開門進來了:“在幹什麼?”

安來反射性的把手藏到身後,不讓他看到她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打哈哈:“這盆栽真漂亮,是什麼植物。”

袁青舉不動聲色的看著小姑娘生硬的轉移話題,順而介面道:“是金鑽花。”

“金鑽啊,可真好聽。”安來一邊說著一邊揹著手往盥洗室走:“我去刷牙!”

袁青舉哭笑不得,他的小姑娘有個小秘密,她以為成功的瞞過他了?只要她高興,他倒是不介意陪她玩些無傷大雅的小遊戲。只是當他撥開盆栽裡明顯就不這麼想了。土裡全都是藥片,有的已經變成土黃色,有的化了粘糊糊的成了一坨,新近埋下的那些還粒粒分明。

11婚否

在盥洗室的安來並不知道自己的小把戲被拆穿。她站在鏡子,深呼吸給自己打氣,慢慢的取下包著鏡子的毛巾。既然她決定面對,最先要面對的便是自己現在這張臉。她能把屋裡的鏡子都遮掩起來,卻不能遮上這世界的所有鏡子,她總是要走出去的。

鏡子裡是一張精緻的臉孔,卻比想象中年輕。要是穿上牛仔t恤扮高中生絕對沒人懷疑。

安來伸手在鏡子上描摹著,指尖冰涼的觸感讓她膽怯。安來擠眉弄眼鏡子裡的人也跟著擠眉弄眼。看吧,沒什麼可怕的。她這麼安慰著自己。

慢慢刷好牙出去,第一眼就看見了被撥開的土層,袁青舉面無表情的坐在盆栽旁的沙發上問她:“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袁青舉對著安來的時候總是溫和的,帶著他無微不至的關懷,有時候還會有點兒小無賴。但沉著臉生氣的他在安來的理解範圍之外。習慣了他的寵溺和驕縱,也就以為那是他的全部了,如今看著怒而不發的他,安來很心虛,還有點兒害怕。

“怎麼不說話?”

安來不說話,雖然她站著,袁青舉坐著,可是氣場這種東西不是誰都有的。

“過來。”

安來慢騰騰的挪了過去,袁青舉把她安置在腿上,讓她靠著肩膀。撥開她後腦的頭髮,傷處血痂已經落了,露出粉紅色的皮肉,一點也沒有長新發的跡象。

袁青舉扶著安來的肩膀讓她抬頭:“為什麼不吃藥?”

安來耷拉著頭默默的絞著男人的衣角:“那藥太難吃了,再說我已經好了。”

袁青舉聽著那略帶委屈的聲音,哭笑不得,一腔憤怒慢慢消散,卻還是拉著臉從小姑娘手裡解救出自己已經皺巴巴的衣角:“好好說話,不許撒嬌。”

安來飛快的抬頭看他一眼,就要起身,卻被箍住腰身,回頭說:“誰要跟你撒嬌!”

袁青舉抱著懷裡不安分的小姑娘解釋說:“你傷著的是頭部,雖然現在只是失憶,可是時間長了會有後遺症,輕則記憶紊亂,重則只能短時間記憶了,或許那時候你會連兩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都記不住了。”

安來不以為然,心想她又不是真的失憶。

可是袁青舉還是喚人重新給她拿了藥來,看著她皺著一張臉痛苦的吃下去。接過安來手裡的水杯放到桌上嘆了口氣重新坐到安來身邊:“來來,你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吃個藥都要讓人看著,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

他這麼一說,安來倒是想到一個問題:“我今年多大?”

袁青舉失笑:“這還真忘得徹底,你去年秋天剛過二十歲生日。”

安來驚叫:“二十?”剛才照鏡子時她只是以為長了張娃娃臉,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麼小。

“有什麼不妥嗎?”

“太不妥了!”緊接著又問:“那你多大?”

袁青舉不知她為何突然反應這麼大,說:“你認為呢?”

安來盯著他瞧了一會兒:“至少三十。”

“快三十二了。”

安來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嚴肅的對面前的男人說:“你這是老牛吃嫩草。”

“噗……”袁青舉實在沒忍住,還以為她會說什麼呢,害得他剛才還有些忐忑。他的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愛了,禁不住在那白嫩的臉上親了一下:“若是來來願意做那嫩草的話,我是不介意當一回老牛的。”

小姑娘依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