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尋你去說了什麼?可曾提起蕭五?”韻宜直接問起花溪在荷香院的事。
花溪微微一愣,將蕭氏讓給平王備壽禮的事說了。
韻宜聽到最後,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了,拍拍胸脯鬆了口氣,對花溪道:“老夫人就給你了這麼多活計,看樣子就是為了讓你不出門。”
花溪疑惑道:“怎麼?出了什麼事?”
韻宜壓低聲音說:“我前些時候下帖子請蕭五過來觀禮。蕭府的人說她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未必能來。我還以為她是病了,今兒才知道。。。。。。”
抬頭看了看門口,往窗外瞄了瞄,韻宜才繼續道,“她上月小產了。”說完,韻宜臉微微一紅,畢竟是未出閣的閨女,私下議論這些事總是有些難為情。
花溪恍然,“難怪蕭五的臉色那麼差。”
“可不是嘛。”韻宜唏噓,“好好的人瘦成了那樣,真是作孽。還有件事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總歸你現在也是慕家的人,多知道些以後去別家做客遇上了,心裡也好有個底。”
韻宜將三爺慕繼仁和秦王侍妾小舅子爭風吃醋的事略略說了說,又道:“。。。。。。秦王還特意給那舞姬賜了個 姒'字,王府裡都喚她姒夫人。聽說她和蕭五前後腳有了身子,不過蕭五後來卻小產了。。。。。。”
花溪頓時明白了蕭五今日的意思,心中冷哼,長相合適,年紀小好拿捏,蕭五倒是想得周全,誆我進府為她固寵,就不怕引狼入室。
花溪的目光一時間冷了下來。
韻宜扭過頭來正好撞上,心頭一顫,嚇了一跳
“花溪,你,你沒事吧?哎,今日,蕭五讓你陪著出去,可是說了什麼?”
韻宜的感覺很敏銳。
花溪斂心神,笑著說:“我沒事。瀟五姐姐今日也說什麼,就說她平日裡沒事,悶得慌,讓我得空了去王府轉轉。不過聽四姐這麼說,花溪肯定是不可能去了。‘,
韻宜的臉色一變,低聲呢喃了句“沒想到她真是急病亂投醫。。。。。。”復又抬起頭,拍了拍花溪的手,“我就怕她找上你,還正愁怎麼給你說呢,不過老夫人這派了活兒,倒是有了現成的理由。泰王府的那些事還走能躲則躲。”她不好意思明著告訴花溪;泰王喜歡西夷女子,花溪的長相又有七分像西夷人,又有大華女子的柔美,怕走正合了泰王的喜好。不然當初府裡也不會送她去泰王府。。。。。
花溪沒說話,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今日笈禮沒想到能請來林夫人,我看姐姐也是個有福氣的。”
提起今日的笈禮,韻宜很滿憊,抿著嘴笑得歡快;“是啊。多虧了姑母!我開始還有些忐忑;林夫人是有名的才女,知書達理,我還生怕白己做不好,惹了林夫人不快。可個日見著林夫人才知自己多慮了。林夫人和玉夫人一樣,為人和善可親,不愧是母女。
“四姐和玉夫人相熟?’,
提到玉夫人,韻宜不知想起了什麼,俏臉一紅;訥訥地點點頭,“原來不識得,是這次清湖詩會初識的。玉夫人文采出眾,我是仰慕得緊。沒想到在詩會上。。。。。。競然通覓了,聊了幾句,甚為投契。當時冒昧請玉夫人來觀禮,沒想到她滿口應了。聽得姑母說請了林夫人,我還說世上巧事都遇到一起了。對了,聽銳你和玉夫人也識得?”
笈禮前韻宜在東次間等著,沒聽玉夫人向眾人解釋,後來聽素馨回來說起,便想著問問花溪。
花溪只說在普濟寺上香歇息時候分在同一個院子裡。
“哦,我說開始怎麼只看見承郡王帶著楊夫人過來。論詩才,楊夫人可遠遠不及玉夫人名氣大。原來那日玉夫人是從普濟寺趕過來的啊。
“許是有事才到寺裡去的。”花溪點頭,想起當時玉夫人的口氣;好像是為了張圖跟承郡王鬧彆扭躲到翠屏山上去的。後來那丫環提到楊夫人,她才決定離開去清湖的。
“玉夫人今日席上還邀我改日去郡王府,聽說也請了你,到時候作伴一起去。郡王府在東華里,和洛東王府在一起,那邊有許多賣古董字畫和古籍的店鋪;時不時還能淘換到前朝大家的真跡。你也喜歡看書,到時不妨去看看。
難得見韻宜有如此興奮,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承郡王和洛東王是鄰居,去郡王府說不定能碰上洛東王世子。一次偶然幫忙就算了,自己可是既不想攪合到泰王府的事裡,也不想再摻合韻宜和洛東王世子的事。
花溪搖搖頭,“我怕是暫時去不成了。我這還要忙壽禮的事。四姐去時記得替我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