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頭緒。
“怎麼會與宮裡的人有牽扯?”
慕向卿安撫道:“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侯爺也沒仔細說,就叫我告訴你,這事還得再查些時日,莫掛心。不過這王公公我倒是知道,他早先是賢妃宮裡的總管太監……”
花溪怔住了,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鋪面會牽扯出這些人物來,還真是叫她“受寵若驚”。
“剛好過一個月要換鋪面,趁這一段關了鋪面歇一耿。”
關鋪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開?只是這事裡面牽涉甚廣,這時候也只能先關了鋪子,等探明瞭風聲再說了。
花溪點頭同意了,“讓姑母和侯爺費心了。”
第二天,花溪讓木犀跑了一趟,給劉媽媽說了慕向卿的意思,順便關了鋪子休整一月。
過了半月,再沒有聽到別的風聲,也沒人再去尋麻煩,鋪子的事情似乎平息了。可花溪覺得事情才剛剛開始,心中隱隱不安。
月末,姬燮來慕家拜訪,花溪喚了翠茗到中院去打聽訊息。
翠茗回來說,姬燮在書房跟侯爺談了一個時辰,侯爺從前院回來就進了夫人屋子。後來,慕身卿派人請花溪過去,大抵意思就是鋪子裡的事了了,那瀘州商人家中遭了變故,仗著在京中有些門路有恃無恐,四處招搖撞騙,坑了幾家小鋪子的貨,官府那邊已經查清,那人入了獄,上回罰沒的銀子也退了回來,讓花溪不必再擔心。
這結果算是對方讓步,那商戶已經成了棄子了嗎?姬燮又和此事有何關聯?花溪腦袋裡盤旋著一連串問題,不得其解,慕向卿沒有主動提,自己不好再問。
九月,德裕大街的鋪面騰空了。符叫管收拾妥當了,請花溪專門過去看了看。二層小樓,後面還帶著小院。一樓做鋪面,二樓四間,一間是聞香室,三間是雅間,花溪畫了圖紙,讓劉啟貴請他師傅給做了專門傢俱做香薰按摩室。後院兩進,前進是制香室和夥計們住的,後面留個丁香他們一家子住的。
鋪面沒什麼問題,缺的是夥計和專門做按摩的女子,雖然慕向卿說要做甩手掌櫃,花溪想了想,自己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還不如請慕向卿選人,起碼程府出來的人會比較穩妥。
“原先鋪子小,丁香和劉媽媽她們自個兒管帳也是忙得過來,如今鋪面大了,雜事和進香料的事就讓劉啟貴去做,帳房的事劉啟貴一人怕顧不過來,丁香還得再收兩個學徒幫手,另外薰香按摩房還缺兩個人……我這是來請姑母幫忙給選幾個合適的人。”
慕向卿明白花溪是想公私分明,再加上她手裡也就劉媽媽一空著實看不起那麼大個鋪面,加上出了那檔子事,還是自己府裡出去的人可靠些。
慕向卿沒推脫,尋思了一下,對花溪道:“帳房我得問問侯爺,鋪子是接待女客的,學徒和按摩的人我從丫鬟裡給你選四個。”
慕向卿晚間問過程崇。程崇沒推辭,直接讓符總管從外院大帳房裡選了個姓吳的帳房先生。
人手齊備了,花溪領著劉啟貴往姚記,馮記和一品香,還有一些小香鋪去看香木,順便介紹給幾家的掌櫃認識,好以後上手獨立進貨。
香鋪諸事繁雜,花溪便經常出府。
這日從香鋪出來,正準備回程府,花溪碰見了陳鴻希,本想避開,可沒想到陳鴻希上來打招呼,“可是慕姑娘?在下陳鴻希,上回在洛東王府曾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姑娘可還記得?”
花溪暗自蹙眉,自己戴了圍帽,他還識得?上次見面時,好像瓊枝並未給他介紹自己是誰?礙於禮數,花溪還是跟陳鴻希打了招呼,“原來是陳二公子,這廂有禮了。”
“啊,原來慕姑娘還記得在下。”陳鴻希看著那輕紗下朦朧的面孔,一時心癢難耐,卻不敢表露,微笑地看了看花溪身後的鋪子,問道:“這鋪子可是姑娘開的?不知幾時開張?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告訴我,我在衙門裡還有些熟人。”
花溪不想再與陳鴻希糾纏,說道:“多謝公子美意,鋪子並非我所開,只是過來幫著看看香品。公子若無事,花溪這就告辭了。”
“不如在下送姑娘一程。”
“公子事忙,不必如此麻煩。姑母派了護院跟著,不會有事。告辭了!”花溪說完,徑直上了車。
“姑娘走好!”陳鴻希沒因為被花溪拒絕而變臉,反倒有禮地道了別,笑眯眯地目送花溪上了車。
直到馬車離開,陳鴻希臉上的笑容陡然一變,面色陰沉之極,咬牙道:“一個小小的孤女還敢拿喬, 哼……香美人?我倒要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