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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那個騎著黑馬的,是大華洛西王世子歐陽錚。”雖說是衝著怡真公主解釋,但紀行的眼光卻若有似無地掠過了花溪。

怡真望著那匹棕紅色的寶馬,“烏蘇的汗血寶馬?前段時間烏蘇國送了一匹給陛下,聽說野性難馴,宮裡無人駕馭。可是眼前的這匹?”

“正是這匹。大皇子馴服後,陛下直接就賜給了大皇子。”

怡真的眼中閃過異色,微笑道:“看不出,宗扈還有這馴馬的本事……這一場看來是贏定了。”言語中似乎並不是十分肯定。

薄野紀行不以為然,“姑母這話說得不盡然。馬都是好馬,您怎知別人的馬就比不得那汗血寶馬?歐陽錚的那匹馬可也是匹神駒。”

“哦,那這比賽倒是有看頭。”怡真笑應道,又問花溪,“你怎麼看?”

花溪剛也注意到場中最醒目的兩人,只是她坐下的百靈自那兩匹馬走出來後,就躍躍欲試地想衝下去,花溪則一面忙著拉著韁繩,一面忙著安撫百靈,聽見怡真問她,只是搖搖頭,“我一不識馬,二騎術不精,哪裡看得出來這裡面的門道。”

“那你心裡偏向哪一方?”薄野紀行問道。

花溪瞟了他一眼,又看向馬場,在情在理她該是希望代表西月的薄野宗扈獲勝,可聽到怡真說起那汗血寶馬一事,再想到歐陽錚可能會因此失利,心裡隱約有些惋惜。

“賽場既是競技之所,自是瞬息萬變,什麼事都不好說吧……”

花溪答案是莫能兩可的大眾說辭,這讓暗自興奮想知道答案的薄野紀行微有些失望,撇撇嘴看向場中的歐陽錚,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

說話間,下面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賽馬會每場比賽內容不同,有套馬,有比試騎射,還有騎馬奪旗……歐陽錚與薄野宗扈這場比的就是奪旗。場中左右每隔百步便立著一面旗幟,左右旗幟相互交錯五十步,並不在一條水平線上。眾人縱馬奪旗插於馬匹兩側的箭筒中,每人不少於五面旗,然後行至終點折返回起點,以最快回歸者為最終的勝利者。

令響後,宗扈的汗血馬如箭般飛馳了出去,一馬當先,歐陽錚緊隨其後,一直跟著薄野宗扈,始終都未能超過汗血馬,但卻也沒有拉下多少,兩匹馬只差半個馬身,如牛皮糖一樣粘在一起,一前一後咬得很緊的。

薄野紀行盯著場中,看著他們過杆奪旗,站在高處大聲拍手叫好,興奮地轉頭對怡真和花溪道:“我說得不假吧?這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嗯,看來歐陽世子坐下那匹黑馬確實不凡。”怡真讚了一聲。

花溪的目光從場中收了回來,看向薄野紀行,“五哥,你不是一直說自己騎術了得,今日怎的不出賽?”

薄野紀行的桃花眼眯成了兩彎眉月,拍著身下的大黃馬,得意道:“不是我說狂話,我若帶著五順下場,哪裡還有他們出風頭的機會。”

怡真斜瞥了一眼薄野紀行,“聽他吹吧。你沒見他光在這裡叫好,也不上去動真格的。他的騎術是不賴,平日裡在他那些同齡的弟兄們中間炫耀一下還可以,這會兒上去是贏不了宗扈他們的。”

忽然場下的傳來一陣喝彩聲,三人回頭一看,原來後面有兩匹馬已經追上了歐陽錚和薄野宗扈,而歐陽錚被追上的兩騎夾在中間,速度加不上去。

眼見馬上就要到前面的紅旗旗杆,若歐陽錚再繼續被兩騎夾在中間,只怕根本碰不得旗杆。

忽然,歐陽錚勒緊韁繩,將馬停了下來,他左右兩騎則一下子衝了出去。下一瞬,他坐下的黑馬又如閃電一般衝了出去,猛然加速,從右側越過了奪旗的兩人,衝向了薄野宗扈前行道路上的下一處旗杆。薄野宗扈眼看離旗杆越來越近,歐陽錚卻起碼追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奔向旗杆,他身子猛地躍起,脫離了馬背,單手拽著馬鞍,整個人橫著貼著馬身,疾馳衝過旗杆……

隨後,黑馬橫著從薄野宗扈面前穿了過去,回到了原來的賽道上,歐陽錚才一個縱身翻身跨坐到了馬鞍上,手中已多了一面藍旗。

花溪握著韁繩的手鬆開了,只覺得手心微潮,剛才那一刻一顆心砰砰亂跳,幾欲從喉口蹦出……

“歐陽你也瞧見了,我估計是比不了。不過,若是宗扈的話,換一匹馬,他未必能贏得了我……”薄野紀行撇撇嘴不滿道,目光不經意掠過花溪,見她緊張地看著交錯領先的兩匹駿馬,不由眯著眼睛,唇角噙起了一抹淡笑,回頭看向遠處,口中不知低聲咕噥了一句什麼。

怡真奇怪地看了自言自語的薄野紀行一眼,“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