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志都王的面子讓功臣寒心才是大事。平日裡二哥縱著我,無非是讓我心裡好過些。即便由著我的性子將親事一拖再拖,可惜拖得了一時卻拖不了一世……”話語中盡是無奈蕭索之意。
花溪望著怡真落寞的側臉,不知該如何勸慰。想起當初在上京,她受制於慕家的情形何嘗不想如今的怡真,若不是遇到了生父,她想擺脫慕家也並非易事。而怡真身為皇族,享受榮華富貴的同時,也多了許多身不由己的無奈。
回頭順著怡真的目光望去,這後山谷中的紅楓要比前山更多,滿山紅葉如海浪翻滾,似流火如紅雲……山風蕭索,花溪忍不住攏了攏披風,只可惜這豔麗的嬌色入得了眼,卻暖不了心……
花溪等人在清風山住了兩日,第三日下了山。
出了酆縣縣城,走到半路,怡真忽然身子不適,昏昏沉沉的,怎麼也喚不醒。
志都王妃看過後,當即道:“此處距漓湖不遠,漓書別苑就在漓湖之濱。院中常年都有大夫,還是先把怡真公主送到別苑去讓大夫診治。郡主是要先回天都還是一起去?”
“我陪著姑母。”花溪見怡真面色不佳,放心不下,上車陪著怡真,一道去了漓書別苑。
怡真一路昏昏沉沉的,貼身宮女玉梳守在怡真身邊,花溪坐在對面,看著怡真若有所思,總覺得有些不對,忙探頭喚馬伕停車,叫騎馬跟隨的白蘭上來,“車子走得太快,我有些難受,你上車來給我按按。”
玉梳不滿道:“郡主,這車裡地方再大,坐四人還是有些擠了。”
花溪橫了玉梳一眼,“看好公主,我自有我的道理。”
白蘭一上車,花溪才叫馬伕繼續趕路。
花溪朝白蘭使了個眼色,“去看看。”
白蘭會意,伸手握住怡真的手腕。玉梳出手阻攔,“你這是要幹什麼?”
白蘭揚手打掉了玉梳的手,繼續按住怡真的手腕。玉梳又要上前阻攔,花溪拉了玉梳一把,“到別苑還有一段路程,白蘭粗通醫理,我讓她先給公主看看。還有,我記得公主上車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怎麼半路上成了這樣,這車裡可是一直就你和公主兩人?”
玉梳一驚,忙搖頭說:“奴婢不曉得,路上打盹,醒來時見公主睡了,不敢驚擾。後來察覺不對,怎麼叫也叫不醒,奴婢這才喊人。”
“回郡主的話,脈象平和,不像是急症,也沒有中毒。”白蘭鬆開了怡真的手,坐回了花溪身邊。
玉梳鬆了口氣,忙坐回怡真身邊。
花溪回頭看向白蘭,低聲詢問道:“沒別的發現?”
白蘭搖搖頭,湊近她耳邊道:“看情形,倒有幾分像是中了迷藥。”
花溪睨了給怡真攏被的玉梳一眼,心中疑惑更甚。她不動聲色地靠坐在車窗邊,眼睛望著窗外,漓湖已經近了。
……
一進別苑,志都王妃派人送了怡真進了廂房,又命人傳了大夫前來。大夫把過脈,一如白蘭所說,並未發現怡真又何異樣,只道怡真身子有些虛,估摸是這兩日累了,所以才會昏睡不醒,遂開了些補氣養血的方子。
志都王妃看了方子派人去藥房抓藥,然後對在床邊守著的花溪說:“這一路驚擾,想來郡主也累了。既然怡真公主無大礙,郡主不妨先回房休息。”
“也好。”花溪應了一聲,又看向玉梳,“這裡就交給你了。公主有事,你即可派人通傳。”
玉梳神色一凜,“是奴婢省的。”
花溪回了廂房,用了午膳,在院中轉了兩圈便回去午休。
睡了半個時辰,花溪被翠茗喚醒了。
“公主已經醒了,並無大礙。另外,三王子、虞恆公子,還有泰王、歐陽世子等人都到了別苑。”翠茗頓了頓,“還有荀姑娘和沐蘭姑娘也來了。”
花溪聽罷,低聲冷笑道:“這人來得還真齊全換衣裳,我先去看看公主。”
花溪換了衣裳去了怡真住的疏影館,走到門口,下人通報花溪來了,怡真忙在裡面喊道:“靜嫻,別在外面杵著了,先進來再說。”
花溪進門,就看見沐蘭跪在地上,滿臉淚痕,不明所以地看了怡真一眼。怡真見著花溪,如見救星,招手喚她,“快,你幫我勸勸她。”
花溪不解道:“這怎麼回事?”
怡真伸手按了按額頭,“王妃許她給虞恆做側室,我已經允了……她倒好,反過來與我哭訴,求我原諒虞恆……左不過是納個妾,又何須我來原諒他?”
“沐蘭真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