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芸上去與那金髮少年爭搶,兩人扭成了一團,那少年則死活不鬆手。
花溪無法,示意旁邊侍衛上去幫忙。那侍衛提溜著少年的後領,挾著腋下一使勁兒,少年雙腳騰空,痛叫一聲,鬆開了雙手,侍衛便鬆了手,將他放到了一邊。樊芸則抱著金荊榴木香一個踉蹌住後退了兩步坐到了地上。
“嗷,你們欺負人!”侍衛一鬆手,少年就返身抱著侍衛喊道,“大哥,大哥救命!”
眾人一愣,不知少年鬧得哪一齣。接著,就看見一個高壯的棕發的異族漢子伸手拍在了侍衛肩上。侍衛身子一矮,顯然那一掌力道很大,他反手抓住漢子的手臂轉過身來,兩人成了對峙之勢。
金髮少年在那漢子出手的一瞬便鬆了手,隨後就被人從侍衛身邊拽了過去。
“菲力,你又惹禍了?”花溪被這男聲吸引,很悅耳,溫柔的好像和照的表風,不似歐陽錚那般低沉。
一瞬間又想起了歐陽錚,花溪暗自甩甩頭,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忙將注意力放到來人的身上。
只見一位身材頎長長的男子拉著金髮少年用花溪聽不懂的語言低聲說著什麼。
男子有一頭金色頭髮,不同於少年的獅子頭,他的頭髮看起來很柔順,像金色的緞子披在肩上,頭上也戴著和少年一樣的髮箍,一樣的髮色,一樣如天空般藍色眼眸,眉宇間有幾分相似,一看便知兩人是兄弟。可兩人的氣質截然相反,如果說剛剛的金髮少年如熾熱的太陽,那眼前的男子就如溫柔的月光。站在人群中,永遠都不會讓人忽視。
男子與少年說完話,抬起頭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弟弟年少任性,剛剛多有得罪,請見諒!”聲音依舊溫潤如水。
“不礙的。沒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了。”
“且慢!”
花溪蹙眉,“還有事嗎?”
男子淺淺一笑,“我叫樂依,我弟弟名叫菲力,來自芝南。家母是東日國人,我與弟弟此次到西月遊歷,聽聞大華歧州香市可能尋到金荊榴木香,所以才匆匆趕來想帶回去一塊送給家母,所以剛剛菲力才會冒犯了姑娘。。。。。。不知姑娘手裡的金荊榴木香可否想讓?我願出雙倍的價錢。”
花溪為難了,芝南在西月以西,距大華路程遙遠,這兄弟二人跑到歧州尋香木,孝心可嘉……只是自己選了這快香木是打算送件安神木香枕給父親的。
木犀對金髮少年印象不佳,聽樂依這般說,忙道:“我家姑娘選這塊香木,是要送給王……我家老爺的。”
“這……”樂依失望地嘆了口氣,揉了揉菲力的頭髮,“咱們再去別處找找。”
花溪看了看樊芸懷中的金荊榴木香,盤算了一下說道:“金荊榴木香是做香枕和桌面的絕佳的材料。做成的香枕要比沉香、檀木更好,這塊香木材料能做兩個香枕我可以讓與公子一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不待樂依說話,菲力跳了過來,眼睛睜得溜圓,望著花溪說道:“你說了可不能反悔!”
“菲力!”樂依一把拉過菲力,朝花溪欠欠身,“對不住,我弟弟沒來過大華,不知大華禮數!多謝姑娘美意!既如此,不知我何時去何處可以尋到姑娘拿香枕?”
“你把地址告訴我的侍從,等香枕做好了我派人給你送去。”
樂依再次道謝。
花溪道不必了,臨走時忽然想起了件事,又轉身對樂依說:“後天雛鳳樓有競買會,說不定上面會有大塊的金荊榴木香。”
說完,花溪等人便離開了香市。
樂依看著花溪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菲力蹙眉問道:“王兄,王兄,人走了你還看?莫非那戴著幃帽的女子是個美人嗎?”
樂依搖搖頭,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西月迎親的隊伍三天前已到了歧州……你猜她會不會是信王剛剛認回的女兒?”
菲力不解,“為何不是公主或是隨行的侍女?”
“那女子身邊侍衛是西月人,侍女和隨從卻是大華人。大華人在自己的地方出行會用西月侍衛嗎?再說,她那侍女不是說了麼,香枕是送給她家老爺的。”樂依又摸了摸菲力的頭,“走吧,去打聽打聽競香會的事。既然來了,總要想辦法進去看看。
花溪出了香市,乘車回了驛館。到了門口下車時,卻碰見了從驛館裡出來的泰王和隨從們。
雖然不喜泰王,該有的禮數花溪還是給尹元燁見了禮。
“花溪一人出門嗎?”尹元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