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論天氣有多熱也穿著長袖衣服……我不是說你也是……如果我想錯的話,我很抱歉。”
“不,阿海,你的眼力很好。”羅塞朵把上衣衣袖推高,一雙白皙的手臂上除有多處瘀青外,更有不少銀凌海剛才所說的圓形灼痕,受過有關訓練的探員更看出,傷痕新舊不一,不是一次造成的。
“是什麼人做的?”銀凌海憤怒的道。
“阿海,”羅塞朵把衣袖放回,道:“我很謝謝你,但每個人都有其難處……”
“我知道,但一個人因為貪念而搶一個麵包,和因自己的小孩捱餓而搶,縱使動機各異,但同樣都是犯了罪。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容許一個人傷害另一個人,你也是警察,應該也很清楚這個道理。告訴我,是什麼人打你,你的男朋友?”
“老天,”羅塞朵嘆了口氣,道:“你的語氣真的好像莫長官。”
“是的,而且我和他一樣不能容忍無辜者受傷害,是誰打你?”
“是我的男朋友……”
“老天!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在警隊中有許多同伴和朋友啊。”
羅塞朵嘆了口氣道:“兩個人的事很難說得清,他其實很愛我,他只是一時……”
“他真的愛你就不會傷害你。”
“唉,你不明白的……”
“聽我說,你和那混蛋住在一起?還是他有你住處的鑰匙?”
“他……他大概在家中……不過應該睡著了……”
“不過也有可能心情不好,再扁你一頓?”
“你不明白的……”
“是你不明白!聽好,女士,你有什麼好朋友或是親友可以讓你住上一晚嗎,如果沒有,即使被阿高埋怨,我也要讓你到寶娜家過夜,又或是安排你到酒店。”
“不,寶娜她不知道,我沒告訴她。”羅塞朵急忙道。
“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但她也在警隊工作……算了,總之以她衝動的性格,不告訴她是為她好。”
銀凌海不解的看看羅塞朵,又道:“那你有能過夜的地方嗎?”
“嗯……我的弟弟其實也住在本市。”
“好吧,那就到他的家。明早你回到家中,和那混蛋說清楚,告訴他敢再碰你,你在警隊中的所有朋友都不會放過他,我和莫叔鐵定會令他後悔曾經存在過。”
“我很感謝你……但你不明白的,阿海……”
銀凌海一言不發,拉著羅塞朵的手走向車站出口。
“阿海,你……”
“告訴我你弟弟的住址,我用車子載你去。”
“但……他知道我一整夜沒回家,會很擔心的……”
“擔心少了一個人肉沙袋?聽我說,給自己一個機會,對自己好一點,好嗎?”
“……”
“相信我,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是人的權利,明天你一定要好好告訴那混蛋。”
“……”
“答應我。”
“好吧。”羅塞朵點點頭,忽然笑了起來道:“你真的很好管閒事呢,阿海。”
“是啊,我的嗜好真的很爛。”
第七回:殺戮之聲
翌日上午,中央警署,職員餐廳。正推門而入的銀凌海剛好遇上寶娜。
“嗨。”銀凌海打了聲招呼。
“嗯。”寶娜雙目紅腫,語帶哭音的回道。
“對了,羅塞朵呢?”銀凌海想起昨晚的交談,問道。
豈知對方雙目一紅,抽泣著的道:“羅塞朵……羅塞朵她……”
“怎麼了?”
“她發生了意外,今早從家中的樓梯滾了下來……”
“什麼?”銀凌海整條脊骨有如泡在冰水中,涼颼颼的。
“醫生說她撞到了頭,可能受了腦震盪,現在還昏迷不醒。”
“可惡!”銀凌海想起羅塞朵說過男朋友施加暴力的事,怒道:“意外?我可不相信會如此巧合!”
“你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羅塞朵的同居男友喜歡把她當成人肉沙袋,她今天剛打算向他說分手,就發生意外?未免太巧了吧?”
“你胡說個什麼呀?”寶娜疑惑的道:“羅塞朵的男友打她?你從哪兒聽來的?”
“是羅塞朵親口告訴我的。”
“不可能的,他是公認的好好先生,怎會幹這等事!”
“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