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物件有變,對東州來說能把一百五十億美金的投資留下也是一個值得慶幸的好訊息。
樂星和東州達成共識之後,許純良的存在就變得意義不大了,可以預見,如果許純良真走了,商委會將重新恢復昔日的寧靜。
林耀明道:“小許,好好休息一下吧,這段時間你也挺累的。”
許純良笑道:“林書記,給您添麻煩了。”
林耀明起身相送,一直把他送到門口,他不喜歡許純良,但是他承認這小子是個幹實事的能人。
許純良回到自己辦公室收拾東西的時候,辦公室主任齊明學找過來了,他這幾天都想找機會向許純良道歉,但是許純良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直也沒有合適的機會。
齊明學也不是空手過來的,特地拿了兩盒茶葉,他把茶葉放在許純良辦公桌上。
許純良道:“老齊,你這是幹什麼?”
齊明學道:“許主任,我女兒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這兩盒茶葉你嚐嚐。”
許純良道:“年輕人容易衝動,她也是被人利用,茶葉你拿回去,心意我領了。”
“說起這件事我還得謝謝您,幸虧您把那個花神扒了個底兒掉,不然我閨女還五迷三道的,腦子都被他毒害的不正常了。”齊明學說得是肺腑之言,閨女追星追得走火入魔,在她的眼裡那個花神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人,甚至比親爹親媽還重要。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都說是許純良出手揭穿了花神的老底,齊明學的閨女從開始不相信,到拼命為偶像洗白,在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據面前徹底夢碎,猶如大病一場,不過她好歹挺過來了,經歷這次之後,居然重新把精力放在了學習上,竟然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許純良道:“老齊,以後千萬別讓你閨女進娛樂圈,裡面壞人太多了。”
齊明學連連點頭,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鼓足勇氣問:“許主任,我聽說您要調走?”
許純良笑道:“誰說的?”
齊明學道:“外面都這麼說。”
許純良道:“最近圍繞我的謠言有點多,無所謂,蝨多不癢債多不愁,嘴長在別人身上,讓他們只管說去吧。”
齊明學道:“許主任,您來商委會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您的貢獻有目共睹。”
許純良道:“這話說得,跟我真要走似的。”
齊明學趕緊道:“我沒那意思,您最好能留下,就您這工作能力肯定能把單位做大做強。”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齊明學適時告辭。
許純良掃了一眼電話,是葉清雅打來的,估計是喊他去京城過年的。
接通之後,果不其然,葉清雅代表葉老叫他早點去京城過年。
許純良道:“清雅姐,我這邊還得忙幾天。”
葉清雅道:“有什麼可忙的,有些事情解釋是沒用的,與其白費口舌解釋,還不如儘早遠離是非圈。”
許純良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肯定是聽說了自己和梅如雪的緋聞,笑道:“清雅姐,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葉清雅道:“我才懶得聽那些流言蜚語,早點過來吧,爺爺想你了。”
許純良本想問一句你呢,可話到唇邊又咽了回去,有些話還是埋在心裡的好。
下午,陸明過來找他,說是袁弘平請他們去隱龍書院喝茶,許純良在民政局的時候和袁弘平打過幾次交道,最近去了商委會之後,和袁弘平再無聯絡,不知怎麼突然想起請自己喝茶。
路上陸明告訴許純良老殯儀館那塊地已經成交了,競拍成功的是千帆集團。
許純良心中一怔,昨晚和墨晗會面時說的話湧上心頭,千帆集團現在的老闆是許東崖,而許東崖和袁弘平同為千門四天王,不知袁弘平在其中又起到怎樣的作用,聯想起千帆集團已經接受汪正道在中韓產業園的股份,看來這個千帆集團已經全面出擊東州。
兩人來到隱龍書院,袁弘平出門相迎,一段時間沒見,居然蓄起了長髮,流露出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許純良笑道:“袁先生風采更勝往昔。”
袁弘平微笑道:“山野之人,許主任就不要笑話了。”
陸明道:“袁先生,人我給你請來了。”
許純良道:“袁先生找我還需要透過你?”
陸明道:“看來袁先生認為和我的關係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