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和範理達分手之後本想打車離開,掏出手機準備叫車的時候又改了主意,先給夏侯木蘭發了個自己的位置。 夏侯木蘭也給他回了一個位置,地圖顯示,她現在已經快到譙城了。 許純良原本還以為她會留下,可她終究還是走了,許純良總覺得這次的以陽道陰半途而廢有些不妥,自己白撈了這麼大好處,夏侯木蘭明顯是吃虧的一方,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 沒多久夏侯木蘭又給他回了一條訊息——有事? 許純良回覆:想跟你談談後續合作的事情。他也就是信口開河,兩人之間的合作目前還僅限於肢體範疇,不過還算默契。 夏侯木蘭沒多久回答——等下次見面再談。 許純良實話實說:雞不可失……意識到拼音錯誤,這拼音是真的狗,趕緊撤回重發——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關乎身體健康絕非小事,還請慎重對待。 夏侯木蘭接下來就沒有回覆了。 許純良等不到夏侯木蘭的回覆,打算叫車離開,卻看到一輛車朝自己閃了閃燈,定睛望去,卻是那輛豫牌的蘭德酷路澤。 車在許純良身邊停下,夏侯木蘭落下車窗,做過美髮精緻多了,雖然還是馬尾辮,不過頭髮變得更順滑了。 許純良樂呵呵望著她:“喲,一會兒不見造型都變了,女為悅己者容,你這是打扮給誰看的?” 夏侯木蘭道:“哪那麼多廢話,你上不上車。” “上!”許純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才發現夏侯木蘭從頭到腳煥然一新。 夏侯木蘭道:“伱說的事情我考慮過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其實不用她說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夏侯木蘭出現在這裡就等於表明了態度。 夏侯木蘭小聲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許純良道:“今日漸盈凸月,正是陰陽交融的絕佳時機,你認識我也有一段時間,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夏侯木蘭道:“該碰的可以碰,不該碰的絕不許碰。” 許純良道:“我答應你。” “你眼睛不可以盯著我看。” “沒問題。” “還有……今晚之後,你我再不要見面,就算見到也只當從未見過。” “那是當然,大家各自安好,互不糾纏,我幫你這一次也算是了卻了一個心願。” “你……你不可以因為這件事就看輕我……” “怎麼會?是我主動,你完全是被動承受,我純粹是想幫你,也想透過這次減輕一下我心中的罪孽。” “你……你也不可以喜歡我……” “我對你沒有感情的,日出之後你我就各奔東西,從此江湖路遠,永不相見。” 晨光從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床上,夏侯木蘭被這道金色的光線吵醒,首先尋找的卻是身邊的那個人。 許純良睡得依舊安祥,夏侯木蘭看到他頸上的痕跡,俏臉不由得有些發燒,她想起了昨晚的瘋狂一夜,自己立下的規矩又被自己一個個打破,這廝是給自己下了迷魂藥了嗎?望著許純良稜角分明的面孔,心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無限溫柔,她不由得想起了張愛玲的一句名言,自己心靈的通路難道就被他以這樣原始的方式給開啟了? 夏侯木蘭悄悄從許純良的懷中爬起來,掀開被角尋找自己的衣服,散落一地的衣服形成了一條指向大門的路線圖。 身後傳來許純良的聲音:“待會兒我帶你去馬市街嚐嚐東州的特色早點。” 夏侯木蘭正在躬身撿起地上的內衣,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個角度應該讓這廝一覽無遺,瞬間石化了,咬了咬櫻唇道:“我飽了……” 許純良被她的這句話逗笑了,夏侯木蘭馬上明白他的笑點在什麼地方,轉身逃回了床上抓住他的手臂想狠狠咬上一口,卻被許純良翻身壓在身下。 “你答應我的日出之後就……” “放心,我只是測試一下效果,確信你的經脈已經完全修復了。” “可你已經測試過好幾次……了……” “慎重一點總沒壞處。” “你不要存心挑逗我。” “不要,不要,你不要再騷擾我,你騷擾我,我會跟你翻臉。” “好,你不聽,我……真會翻臉……” 夏侯木蘭端著碗的手還有些微微顫抖,望著對面一臉壞笑的許純良,有種想將這碗熱騰騰的辣湯都澆到他頭上的衝動。 許純良關切地給她夾了個鍋貼餃:“補充點體力,等回家我給你熬點草藥。” 夏侯木蘭搖了搖頭,心說你可放過我吧,我是不敢再去你家了。這貨的表現簡直是一座沉積千年的火山,爆發力實在驚人,夏侯木蘭自問體質不差,現在也是腰痠背疼,不過心裡暖融融的,好奇怪的感覺。 許純良道:“你不用擔心,你的經脈已經完全修復,透過昨晚的修煉,你的功夫應該更勝往昔。” 夏侯木蘭含羞罵道:“你無恥,居然套路我。” 許純良道:“我說你怎麼有點沒良心呢?我是醫者仁心,不忍心你落下病根,所以我才不惜損耗精力為你續經補脈,我付出那麼多,沒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你的問題解決了,可咱總不能吃飽了打廚子,再說了,我還請你吃早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