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照著先前想好的,編了個要與你們到保德城書院求學的理由,反正是出來了,至於何時告訴他們,我真的還沒想好,至少不是現在一事無成的時候。”
何鈺擺手聳肩的說道,表示著心中的糾結,“東西我也帶了些,今後便要再此叨嘮延昭兄了。”
看著何鈺一副賴著不走的架勢,楊延昭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氣,喚回了排風,將放雜物的一間小房子收拾了出來。
而何鈺也不挑剔,這樣就在小院中住下了,無事之時,也不願意打擾楊延昭用功溫習,只能蹲在院子裡的臺階上拖著厚實的下巴,很是認真的想著事情。
晚上的菜餚大多也是出自張嬸之手,張謙回來之後將書院中的事情與眾人以說了說,看楊延昭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深意。
又是挑燈夜火黃暈時,小院子中,何鈺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樣圍著楊延昭很久,見他如此,後者笑了笑讓排風早些上床睡覺,便起身往外走去。
“延昭兄,我陪你去!”
“也好。”
將齊家的生意要來給何鈺,rì後少不了要與官府打交道,讓他和折家相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街道上仍是熱鬧異常,絲毫沒有受魚龍幫被滅或者齊家下獄的影響,只是在街心地段,幾家酒樓布行被封條貼著,走在旁邊的行人免不了要指點著說上幾句。
二人走著並沒有說話,過了幾條街,終於看到折府那高大的門頭,兩側掛著的大紅燈籠正散著幽幽紅光。
門口的守衛驚動了門後的侍衛,手持鋼刀躍門而出,為首之人楊延昭倒也是識得,正是今rì引他去茶樓見折御卿的那個青衣漢子。
“勞煩這位大哥與折將軍通報一聲,外甥楊延昭求見。”
竟然是折府的外甥,聽到這,何鈺心猛地的跳了一下,一直以為楊延昭有著秘密,卻不知道他竟然是府州城實際主事人的親外甥。
怪不得齊家能由此下場,震驚之餘,何鈺心中更多的是幸運,能結交到楊延昭這樣深藏不露之人。
很快,腳步聲傳來,滿臉驚慌的折御卿出現在門前,“你怎麼過來,要是被我娘看到怎麼好,她這幾rì可是對你們唸叨的緊。”
“給舅父添麻煩了,延昭前來是有些事情與舅父相商。”
“罷了,孃親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歇息了,隨我進來吧,兄長料定你這兩rì會再來,只是沒想到是今晚。”
走進折府,楊延昭來過兩次到已經習慣了,只是何鈺有些畏手畏腳,似乎被無形中的威嚴給震懾住了。
三人小步疾行,遇見了下人,折御卿都做了封口之令,很快便到了燈火還亮著的書房,推開門,一身便服的折御勳正手拿書卷,眯眼看著。
“兄長,他來了。”
抬起頭,折御勳顯然沒有想到楊延昭會帶其他人過來,“這是?”
“延昭見過舅父,這是延昭的好友,何鈺,府州人氏。”
楊延昭行了個晚輩禮並介紹著,何鈺則是趕忙的順著行禮,“小人何鈺見過將軍。”
聞言,折御勳朝著一邊的折御卿看了一眼,後者不知情的微微搖首,兩人都不知道楊延昭為何帶著個不認識的人半夜而來。
“齊家已入獄,想來家破人亡是少不了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麼?”
折御勳淡淡的說著,齊家發跡本來就有著諸多的不光彩之事,要是一一牽扯出來,也足夠他們抄家滅門的了,所以對於齊家滿府下獄問刑他倒是一點不安都沒有。
“舅父出手相助,延昭再次謝過。”
楊延昭恭敬的再行一禮,語中也多了更敬重了幾分,“延昭今夜前來委實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吧。”
“我想要齊家的買賣。”
聽到這,即使折御勳怎麼的恬淡不動聲sè還是露出了吃驚的神sè,“怎麼,你是想從商了?”
語中多了幾分怒火,他之所以出手相助,更多的是看重楊延昭今後入朝為官能居高位,給折氏添個照應或者是提攜。
而如今,聞楊延昭竟是要接手齊家的鋪子,哪裡還能不惱火,士農工商,商賈之徒為末,世人所輕視而不為之。
“舅父誤會了,延昭是想讓何鈺來、經營,他家中也是府州城中小有名氣的商戶,對於經商之道有著獨到的見解,所以延昭想讓舅父幫忙將齊家的生意劃給何鈺,如此也算不糟蹋了那些產業。”
折御勳如刀的目光在楊延昭身上刻著,許久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