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呀!”
被洪籌這一喚,楊延昭將感壓在心底,回神來,卻又覺得不解了,“洪公公,這違命侯夫婦離世,與你有何干系?”
“狀元公,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官家前幾rì將鄭國夫人召喚進宮,rìrì寵幸,今天鄭國夫人以死相逼,官家才准許她回府。
可是臨行之前,王公公刻意交待,說官家下旨賜死違命侯,要咱家一定要將鄭國夫人接回宮中。
也怪咱家心軟,就應該派人盯緊鄭國夫人,讓她陪著違命侯以訴斷腸之痛,哪料到會飲毒自盡,真是將咱家給害苦了。
狀元公,你博才多學,還請出些注意,救救咱家的xìng命!”
經洪籌這一說,楊延昭也算是明白了他害怕之處,想起趙光義對小周後美sè的垂涎,如今後者自殺身亡,遷怒下來,作為接送太監,洪籌的腦袋肯定是要搬家的。
事情極為刺手,宦官本就是皇帝的家奴,少有不稱意,即便是打殺,也不過是尋常的事情。
“狀元公,你可得救救小人!”
見楊延昭不出聲,洪籌的眼淚都落了下來,甚至雙膝跪地,口中滿是哀求之語。
“洪公公,這可使不得!”
伸手要扶起對方,可是他不出救命之言,那洪籌哪裡願意起身,硬是跪在地上,求著楊延昭出手相助。
“罷了,洪公公,此事官家肯定會盛怒,完全平息天子之怒楊璟是做不到,不過公公或許可以僥倖逃脫死罪。”
聞言,洪籌大喜,“還請狀元公指點。”
“違命侯府可還有他人?”
“有,違命侯曾經的嬪妃皆在。”
“她們可會有活路?”
雖不明白楊延昭為何這樣問,但洪籌還是想了想應道,“依小人推測,甚難。”
“善,公公可言進入侯府之後,飲了茶水,便昏迷不醒,待有知覺後,已發現鄭國夫人已隨違命侯而去。
當然,公公得保證跟著你的人口徑相同,以免漏了風聲。”
“跟著我前往侯府的都是心腹,這個倒是可以保證。”
“如此甚好,不過為了減少懷疑,酒樓不遠處便有家藥鋪,可以買些迷藥,讓其他人少量飲下,仍作昏迷之樣,而公公便立刻進宮稟報此事。
至於稟報之事,公公定是不能隻身去與官家說,可以求官家身邊的紅人前往,這樣,也能免得官家在怒氣中燒時將你給杖殺了。
楊璟所想的唯有這麼多,至於能否保下公公的xìng命,那便看造化了。”
“多謝狀元公。”
洪籌忙道謝著,眼下也只有這樣了,可須臾他便犯了為難,“王公公是官家身前的紅人,可是我身邊沒有他老人家能看上眼之物,不知狀元公”
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為了保命,哪還有說不出來的話?他只不過是祗候殿直,撈油水的機會本就少,能拿到宮中大太監中意的物件就更加寥寥無幾了。
“呵呵,恰好楊璟身邊有一個玉佩,希望能幫到公公的忙。”
說著,楊延昭將腰間的玉佩解下,這是何鈺送予他的,成sè雖然不及王侯用所之物,但在玉石之中也算是jīng品了,在宮中開了眼界的洪籌當然也認了出來。
接過玉佩,洪籌彎身行了一禮,“狀元公,若是洪籌今rì不死,但凡狀元公所託,必定生死相助。”
楊延昭趕緊伸手扶住他,“公公不必客氣,楊璟也是覺得公公比較投緣,時辰也差不多了,還望公公加緊。”
聞言,洪籌點了點頭,再次與楊延昭道了別,便匆匆的出了酒樓,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後者臉sè再次出現落寞之意,深深的嘆了口氣,滿是淒涼。
過了片刻,出了酒樓,在在回去的小巷中,楊延昭思緒再起,李煜死了,不知趙光義會是何種心情?
或許,他所關心的並不是李煜,而是那風華絕代的小周後。
但不管如何,盛怒是肯定,只希望洪籌能躲過這一劫,如此來,自己也算是在宮中有了人脈。
有他近天子顏,今後也能快人一步知曉朝中大事,從而取得快人一步的先機,也好早做準備。
正想著,卻已快到了院子,這時,一道身影衝了出來,差點撞到了他的身上。
待回過神,發現對方是個女子,從她回過臉的一瞥中,楊延昭不由得猛然一驚,竟是李煜頗為喜愛的舞女,窅娘!
侯府劇變,家主雙亡,按理說此刻她應該在痛苦流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