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宮帳衛在遼朝的地位,如今強悍的宮帳衛出擊,那典胥他們豈不是危在旦夕。
想到這,韓秋平他們站不住了,拿著兵器,yù下城助戰,可剛走了幾步,卻被楊延昭給喚住了,“站住,誰也不許去!”
“大人”
韓秋平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急之sè。
“本官已經說了,這是鎮西軍的戰鬥,誰也不能攙和,否則,便是對城下廝殺的兄弟不敬。”
聞言,韓秋平憤恨的踢飛了腳邊契丹人死屍,稍後走到城牆邊上,忍著心中的怒意,看著城下的衝殺。
“鎮西軍,給我殺!”
這不知是典胥第幾次喊出的口號了,握著長刀的手臂已經痠麻的厲害,沾滿鮮血的刀口也已經卷了口。
寒風吹過,竟是刺鼻的血腥之味。
喘了幾口粗氣,典胥又是駕馬衝殺了過去,帶著身後僅剩的十幾人,衝向那數百人的宮帳衛,灑著淡淡光暈的冬rì下,馬蹄所裹著的身影顯得異常的單薄。
環鎖鎧上,鮮血一片,典胥勒住馬,正yù回首,這時,他才發現身後的部下已經全都離他而去了,當即仰頭大聲笑了出來。
“咳咳”
血順著他的嘴邊溢了出來,用手背胡亂的擦了擦,典胥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嘶啞的聲音迴響在天地之間。
“鎮西軍,給我殺!”
雙腿用力的夾著馬肚子,那與他心xìng想通的戰馬刨著蹄子,又一次馱著典胥往前衝去,繼續著屬於鎮西軍的戰鬥。
“噗通!”
魁梧的身子跌落了下來,典胥的口中鮮血止不住的溢了出來,吃了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中那長刀又舉了起來,“鎮西軍”
話還未說完,幾把長刀插進了他的身體,瞪著大眼,典胥慢慢地倒了下去。
“典兄弟!”
“典大哥!”
城頭,蕭慕chūn,韓秋平的等人皆是虎目含淚的失聲驚呼起來,楊延昭則是深吸了口氣,“現在,是屬於我們的戰鬥,為了大宋,弟兄們殺!”
說罷,便見他拽著點鋼槍,飛身縱下了城頭,另一邊,剩下不到一個營的兵卒愣了少許,紛紛拿上兵器,奔跑著下了城頭,往城外衝去。
“這些人是勇士,韓隱,待事後,記得厚葬他們。”
耶律休哥低低的道了一句,作為大遼的勇士,他敬重這些不畏生死的宋軍,雖然敵我陣營不同,但這不妨礙勇者所該得到的尊重。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即便楊延昭勇猛異常,一杆長槍化作無數道殘影,將圍上來的契丹人給殺了個底朝天。
“放箭!”
看著越逼越近,宛如殺神一般的楊延昭,耶律休哥扭頭看了眼毫無動靜的馬車,咬著牙,狠聲說道。
“大王,萬萬不能。”
一邊,那耶律斜軫忙出言阻止,卻被耶律休哥怒目瞪的不敢再出聲。
無數的弓弩手領命圍上前,那些正在廝殺的契丹人開始往後退著,隨著一聲令下,無數的箭雨飛了出來。
頓時,慘叫聲不斷,頓時變成了屠殺,可是即便知曉如此,契丹人更為驚駭了,因為箭雨之下,這些發了瘋的宋軍依舊舉著刀劍朝著他們砍來。
“教官,屬下來世再跟著你殺契丹狗!”
話音落下,一直跟在楊延昭身邊的蕭慕chūn舉起手中的長劍,飛奔往遠處舉著弓弩的契丹人,口中大叫著,“契丹狗,你蕭爺爺來了,有種來殺我”
聲音戛然而止,數只箭矢插進了他的身體內,不多時,那道楊延昭很是熟悉的身影倒了下來。
“蕭大哥!”
怒吼了一句,楊延昭雙紅腫的雙目幾yù滴出血來,轉過首,發現韓秋平等人也是被契丹人弓箭shè殺的所剩無幾,頓時,怒火攻心,周身的氣息毫無遮掩的釋放了出來。
頭盔應聲裂開,飛落在地,長髮散亂,無風自動,血紅sè的眼眸中滿是讓人膽寒的殺意,即便是靜立在那邊,就猶如地獄深淵的惡魔一般,讓人不敢動彈。
更有契丹人竟在楊延昭的怒目之下墜馬落地,甚至連手中的弓弩都在發抖,一時間,竟是無人敢上前進攻。
“殺!”
見此景,耶律休哥打馬上前,彎弓搭箭,便shè向了楊延昭。
羽箭在碰到楊延昭身前咫尺處突然化為飛屑,稍後,便見一直不動的楊延昭突然動了,身影幾個虛影,便到了耶律休哥的馬前,一杆長槍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