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話是這麼說,可腳步就是不動,頓了頓,“乖孫,孫媳婦兒,你們是不是鬧彆扭了?”
“沒有啊。”異口同聲。
老人家探著腦袋往屋內瞧了一眼,然後伸手推開他們,看見軟榻上那床錦被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二人。
然後對著跟過來的丫鬟小桃道:“小桃,最近夜裡天氣涼了,你把這屋裡多餘的被子搬到我的屋子吧,我老太婆一個人睡要多些被子。”
說完看了一眼楚辭二人,“乖孫,孫媳婦兒,你們不介意吧。”
兩人乾笑了兩聲搖了搖頭,“不介意。”
老太君帶著被子離開前又對著楚辭語重心長道:“乖孫啊,娘子娶回家是用來疼愛的,別動不動就鬧彆扭分床睡,這還是新婚呢。夜裡涼,兩人一起睡才不會著涼啊,乖!”
老太君離開後,火紅的的大床上只孤零零地剩了一床被。
二人默默地爬上床,拉著被子的一角蓋上躺平。
“不許越界知道嗎?”紫蔚警告他。
“彼此彼此!”
兩人盯著帳頂看了一會兒,眼皮便開始打架。
結婚是一件累人的事兒,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是一樣。
深秋已過,正值初冬。
屋內的地龍還沒有燒起,夜裡確實很涼,身邊躺著個熱源,讓人很容易想要靠近。
楚辭的身體像個火爐一般溫暖,紫蔚睡著睡著就往他這邊貼了過來。
冰涼的手腳貼到他身上,頓時冰的楚辭一個激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瞧見紫蔚縮在他懷裡。
整個被子都蓋在他身上,怪不得她身上這麼涼。
楚辭將被子往她身上移了移,沒有多想就將她冰涼的身子攬進懷裡,抱著她又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到日上三竿。
屋外已經侯了一大群丫鬟婆子,屋內的二人還在沉沉睡著。
老太君、陸驍還有夏侯婉瑜正坐在廳內等著新媳婦兒敬茶,卻都快晌午了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夏侯婉瑜臉色不好,覺得匪盜出身的姑娘果然很不懂禮數。
陸驍面無表情,卻把這事兒怪到了楚辭頭上。
只有老太君笑眯眯樂呵呵的,她的小曾孫就要有希望啦!
這一次兩人醒來的時候,紫蔚沒有再踹他。
撓了撓頭,“咱們還是想辦法再弄床被子吧。”
楚辭揉了揉被她壓的痠痛的胳膊,看著胸前的口水印,額角跳了跳,“你都多大了,睡覺還流口水?”
紫蔚神色一窘,“不是我,這是柴貝貝的身體好不好,她睡覺流口水能怪我嗎?”
方才醒來的時候,紫蔚發現自己八爪魚一樣的趴在他身上,甚至他的胸前還有一灘清晰的口水印,差點沒想拔刀切腹自盡。
柴貝貝睡覺有流口水的習慣她早就發現了,並且在克服,甚至還慶幸上次在巫靈村荀大叔家沒有出醜讓楚辭看笑話。
誰知道今天就丟了個臉盡。
她這麼羞窘的樣子,他還是頭一次見,楚辭沒有再惹她,對於她的解釋也只當成辯解。
直到結婚以後,楚辭才知道自己錯怪了紫蔚。睡覺流口水的人真的是柴貝貝不是她。
“少爺,少夫人你們醒了嗎?”聽見動靜,屋外的丫鬟喚了一聲。
二人坐在床上對視了一眼,同時暗道一聲糟糕,麻溜兒地穿衣服起床。
等到二人洗漱完趕到大廳的時候,都快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大廳黑壓壓地坐了一群人,陸家是個大家庭二人早就知道。
陸驍和夏侯婉瑜生了六仙女,有三人已經嫁人生子。此次全都拖家帶口的趕回來參加婚禮,是以,這個家著實熱鬧得很。
陸朵朵和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娃娃正在廳內玩兒,看見楚辭衝他做了個鬼臉,“四哥羞羞,睡懶覺!”
蹣跚學步的小娃娃也學她,“舅舅羞羞。。。”
此娃是陸保保大姐家的小兒子,陸朵朵的跟屁蟲。
童言無忌,楚辭決定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牽著紫蔚的手走進大廳,對著主位上的三人道:“祖母,爹,娘,早安。”
只是早安二字說得他自己都有些心虛。
紫蔚也隨著他挨個兒的請了個安。
老太君抬了抬手,笑眯眯道:“好。”又道:“新媳婦兒,快敬茶吧!”
丫鬟小桃端著茶走到紫蔚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