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清洗一遍。
再度踏出寢宮的時候,罌粟已經換上了一襲淺綠色的衣裳。
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用一根玉簪輕輕的束起。
裝束十分的簡單。
然後,向未央殿走去。
離未央殿越近,罌粟越是不安。
那不安的情緒,隨著她前進的步伐,越發的沉重。
罌粟有那麼一刻的遲疑,遲疑著要不要找個藉口,不要進未央殿。
最終,罌粟還是鼓起了勇氣,站在了未央殿的門口。
“小皇女到。”
守門的宮人一見罌粟,尖銳的嗓音便響了起來。
罌粟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提起裙襬,走了進去。
一踏進未央殿,還來不及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聽見南宮雨柔,冰冷的聲音傳來,帶著濃烈的心疼與不捨,“花罌粟,還不跪下!”
罌粟錯愕的抬頭。
眼眸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平日裡對她愛護有加的爹爹,此刻竟然用如此冰冷的語氣,嚴厲的讓她跪下。
此刻的罌粟,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還單純的以為,南宮雨柔在生她偷跑出宮的氣,完全沒有感受到,一場強烈的暴風雨正向著她襲來。
給讀者的話:
染兒今天三章合一噠。
146不跪
此刻的罌粟,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還單純的以為,南宮雨柔在生她偷跑出宮的氣,完全沒有感受到,一場強烈的暴風雨正向著她襲來。
花罌粟就那樣站在未央殿的中央,眼眸中閃過倔強。
不跪!她不跪!
以前她偷溜出宮,回來沒有跪過,這一次,她還是不跪。
但是,當罌粟的目光觸及到南宮雨柔那不可置信的眼光時,整顆心不由的一顫。
那股不安又再一次的襲上了花罌粟的心頭。
像是受了蠱惑一般,花罌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然後,抬眸,輕聲的呼喊,“父後。”
南宮雨柔心疼的撇過頭,聲音略帶沙啞,“你還認得本宮是你的父後?”
本宮?
罌粟聽到這個尊稱,心裡滑過一絲的傷感。
不就是偷溜出宮了麼?
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偷溜了多少次。
回來後,從來不見南宮雨柔這般的模樣。
還有,本宮,這兩個字。
罌粟記得,哪怕是她闖了再大的禍,儘管南宮雨柔會生氣,也不會再她目前,自稱本宮的。
難道這一次,自己真的太過分了?
“父後!”花罌粟低著頭,閃開南宮雨柔的目光。
罌粟此刻竟然有點害怕南宮雨柔那樣的眼光。
那眼光太過於陌生。
儘管那目光裡,夾雜著心疼,但是花罌粟還是不敢面對南宮雨柔。
罌粟不知道的是,當她躲開南宮雨柔的目光那一刻,無疑是在南宮雨柔的心上,劃下一條深深的傷口。
南宮雨柔的語氣,愈加的冰冷,“怎麼,心虛了了?”
“父後,粟兒不知道父後所指何意,若父後是為了粟兒偷溜出宮的事,那麼父後可以消消氣,粟兒又不是第一次偷溜出宮,這不是回來了嘛!”撒嬌的口吻,此刻對南宮雨柔來說,卻是毫無作用。
南宮雨柔看著花罌粟,儘管心疼,儘管不願意相信,但是滿朝文武,都在看著呢。
而證據又是那麼的充分,已經容不得他相信不相信了。
南宮雨柔沉痛的聲音,響遍了整個未央殿,“花罌粟,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派人行刺陛下。”
罌粟猛然抬頭,這才看清楚,未央殿裡,不只是南宮雨柔在,歐陽亦瑩也在。
連同皇甫離也在。
南宮雨柔站在中間,眉宇間,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歐陽亦瑩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的看著花罌粟,嘴角,勾著淡淡的諷刺的笑容。
而皇甫離則是撇過頭,不願與罌粟的視線相撞。
皇甫離身邊,站在一位琥珀色眼眸的男子。
那男子一襲深藍色的朝服,整個人顯得器宇軒昂。
那一雙琥珀色的瞳眸,更是彷彿能將罌粟的靈魂看穿。
這個人,好陌生。似乎不曾見過。
收攏了心思,罌粟知道,此刻不是管別人是誰的時候。
她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