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她寧死都不會說的。
“你們抓到了白狐!”
上原靜香忽然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她被囚禁在這裡,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有人告訴她。
但是僅憑宮慧的隻言片語,就能推斷出一下情況,足以說明她的聰明才智了。
“夫人來了嗎?”
宮慧默然。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雖然她跟羅耀推斷,白狐被捕後,她背後“青木”夫人很可能會親自來山城。
畢竟是母女連心,眼看自己的女兒受苦,身為母親,那是一定會想辦法救人的。
哪怕是有一絲的希望。
但是日本人,尤其是被效忠天皇和聖戰洗腦的日本人,那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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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白狐”徐貞還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按照傳統的規矩,徐貞雖有一半日本血統,卻應該算是中國人,因為這個世界是男權為上,父權之上的。
“在夫人眼裡,我已經算是背叛了她了。”上原靜香長嘆一聲,她走到這一步,焉能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你看過你的供詞,你祖上也是我華夏之人,因躲避戰禍而避居琉球,穿漢衣,講漢話,只是近代一來,我華夏羸弱,才被列強欺辱,你可曾想過,有一天我中華民族重回世界之巔,到那個時候,你現在的堅持不過為後人恥笑和唾棄罷了。”宮慧道。
“我們忍辱負重那麼多年,等來了嗎?”上原靜香道,“日本佔了琉球,逼著我們學日語,穿和服,改姓,反抗者,莫不被殺,你們又在哪裡呢?”
宮慧無言以對,面對上原靜香的質問,她無法回答,因為國家羸弱,維護不了國土的完整,保護不了自己的國民。
這是恥辱!
“我不會講大道理,但我知道,做一箇中國人,我是絕不會屈服侵略者的,哪怕是粉身碎骨,更別說以身侍賊了!”宮慧緩緩說道。
“我不想,可我沒有選擇。”兩行淚珠從上原靜香臉頰上滾落下來,愛有多深,傷就有多深。
“現在你有選擇了。”宮慧道,“棄暗投明,或者說,遊子歸家。”
“就算我答應,你們敢用我嗎?”
“敢,為什麼不敢?”
“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們能答應,我就替你們做事兒。”上原靜香緩緩抬頭道。
“說。”
“我要恢復我祖上的漢姓。”
“這個你不說,我們也會做的。”宮慧點了點頭。
“我祖上姓金,除了上原靜香這個日本名字外,我還有一箇中國名字,叫金瓔珞。”上原靜香一抬頭,對上宮慧的眼睛。
“金瓔珞,好名字。”宮慧讚歎一聲。
……
羅耀雖然答應了讓宮慧放手去做,可宮慧什麼時候出手,他可不知道,也沒問題。
直到,接到這份他跟宮慧約定的特殊電報,他知道,宮慧這是下了決定了。
傍晚時分,韋志明過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輕車從簡的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的參謀長徐祖怡一行。
徐祖怡是五戰區參謀長,中將軍銜,羅耀見到,自然需要立正敬軍禮了。
“方組長,一路辛苦了。”徐祖怡知道羅耀身份,也知道他們這些人都用了化名。
雖然他對羅耀這般謹慎有些不以為然,不過這都是小節,小心也不是壞事兒。
客套了一番。
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好談的,只能是相互介紹一下,認個臉熟,然後就是接風宴了。
戰區物資匱乏,自然不能大擺宴席,但接風宴也不能太寒酸了,還是整了七八個菜,有魚有肉。
徐祖怡說了一通歡迎致辭後,然後一一的敬酒,身為戰區參謀長,他的工作是相當繁忙的。
只是席上坐了一會兒,就留下戰區機要室秘書黃雪村繼續作陪,他本人則悄然離席了。
羅耀親自送到門外,才轉身回來。
羅耀過去在“x”小組是下過禁酒令的,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接風宴是人家五戰區一番誠意,總不能不給面子,所以,禁酒令實施時間挪到第二天早上。
當然,不是說今兒晚上就可以隨便喝了,那也不行,晚上還有工作要做。
就連羅耀自己也只是在徐祖怡在的時候,陪他喝了幾倍,徐祖怡一走,他就沒再喝了。
黃雪村是機要室的少將秘書,掌管機要所在,必然是李德鄰的心腹股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