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兒東西,我怕他會暈過去。”
“是。”
“你,你們幹什麼,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的算出來的,你們不能這樣……”面對突然衝進牢房的獄卒,開始將他的演算的黑板和稿紙全部往外搬,木下稚水急了,撲上去想要阻止。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又兩隻手狠狠的將他從牢房內拖了出來。
就跟託一條死狗差不多。
木下稚水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小黑煤窯監獄上空迴盪著,聽的監獄裡其他犯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紛紛的湊到牢門口過來觀看。
,!
這正月還沒過,就要殺人嗎?
羅耀沒阻止,有些人沒吃過苦頭,不知道幸福是怎麼來之不易的,只要不把人弄死,他不在乎的。
這裡可是軍統的秘密監獄,他可不能表現太仁慈了。
人直接拖到了審訊室。
“快點兒,給你十分鐘,把這些吃了!”兩個饅頭,一碟鹹菜,還有一碗能照見人影的米粥。
獄警沒跟他解釋什麼,直接把食物放在他跟前。
“你可以不吃,但是一會兒過堂,不小心把你弄死了,可別怪我們幾個沒提醒你……”
聽到這個,木下稚水還不趕緊抓了一個饅頭往嘴裡咬了一口,然後捧起碗“咕咚”的大口的喝了起來。
監獄的生活,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可死亡的恐懼有讓他明白了活著的幸福。
他要活著,要活著解開那些難題,只要他能解開那些難題,他就能成為全世界最頂尖的數學家。
他現在不想死了,真不想死。
有人已經出去了,有人還成了對方的跟班,恢復自由也是指日可待,他也明白,對方若是真想弄死他,沒必要費這麼大勁兒,就算過堂,那也是嚇嚇他的。
但是,如果他真的鐵了心不合作,那就說不定了。
“燙,燙……”被剝光了,扔進了澡桶內,木下稚水差點兒沒從裡面跳出來。
“老實點兒,咱們洗澡還沒人伺候呢,你倒好,一個坐牢的,還有這待遇!”要不是羅耀交代,兩獄警估計直接拿豬鬃制的毛刷給他用上了,那玩意兒可是不光硬,還刺撓。
“長官,這小東洋的頭……”獄警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剃刀過來,詢問羅耀一聲。
“給他留一寸頭髮。”
“好咧!”
獄警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號稱在揚州進修過的,而且這監獄所有的犯人都是他剃的,已經是熟能生巧了。
原來的衣服有點兒大了,穿在身上就跟衣服晾在竹竿上差不多,不過人雖然瘦了點兒,精神頭還不錯。
“坐吧,知道我今天來是幹什麼的嗎?”羅耀在木下稚水面前坐了下來,淡淡的道。
木下稚水也望著羅耀,點了點頭,他雖然情商不高,可人很聰明,知道決定自己生死的時刻到來了。
“這是一份認罪悔過書,你簽了,就能恢復自由。”羅耀手一點桌上的一份早已以木下稚水口吻寫好的認罪悔過書,田守山親自草擬了,羅耀審閱過後,又重新謄抄了一邊,中日文對照。
木下稚水沒有動,而是問道:“然後我還要為你工作是嗎?”
“當然,你的身份必須受到我的保護,而你也需要透過自己的勞動來獲得報酬來養活你自己,我也不能白養著你不是嗎?”羅耀呵呵一笑。
“可是我幫了你們,那就是背叛了我的祖國和民族。”
“不,你是在為他們贖罪,是在拯救你的祖國和民族!”羅耀義正辭嚴的說道。
“可我不這麼認為,大日本帝國正在進行一項偉大的事業,這事業是為了整個亞洲都不在歐美和西方的殖民和掠奪,這是你們這些愚昧的中國人不明白的。”
“你們日本人在中國的土地上所做的一切比起歐美西方列強又好到哪裡去?”羅耀冷笑道,“別用這種把戲騙人了,你們不過是垂涎我們的資源、土地和人口罷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也就罷了,還拿出來騙別人,不覺得可笑嗎?”
“這只是過程,結果會不一樣的。”
“我就問你,你信嗎,你也不是第一天來中國,你的所見所謂支撐你的的這個信念嗎?”羅耀冷笑一聲,“還記得那個熱情招待你們,然後轉身被你們屠殺乾淨的村子嗎?”
木下稚水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
“我勸過他們,可他們不聽……”
“任何一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