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軍政部怎麼會想要另起爐灶搞一個研譯室?
這都是天下苦“溫”久矣的結果。
孔部長留吃飯,他都以妹夫黃濟弼請客家宴為理由推掉了,這才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山城大飯店。
“毛主任,請喝茶,家兄一會兒就到。”
“無妨,溫博士是我敬重的人之一,等一等應該的。”毛宗襄道,論級別,溫玉清是中將,還在他之上。
但論親疏的話,那他這個少將要比溫玉清重要多了。
當然,他比溫玉清小,溫還是留美博士,在美國那邊還有非常深厚的關係,這種人也是能不得罪,儘量不得罪的,儘管毛宗襄也想著掌握密電碼破譯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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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來晚了,毛主任,恕罪,恕罪!”溫玉清推開門,直接向毛宗襄抱拳道歉道。
“溫博士客氣了,我和濟弼也是剛到沒多久。”毛宗襄忙起身道,官場上的規矩還是要講的。
“兄長,可以上菜了吧?”黃濟弼上前詢問一聲。
“上菜,上菜,我們邊吃邊談!”溫玉清是東道主,“毛主任,請上座。”
毛宗襄推辭道:“溫博士職務和軍銜都比我高,在下豈敢上座,還是溫博士您上座吧。”
幾番推辭之下,毛宗襄不肯上座,溫玉清只好坐了上座,毛宗襄坐在他的左首,黃濟弼坐在右首。
除了上菜的服務員可以進來,包間內的服務員都讓黃濟弼趕走了,今晚,他客觀服務員的角色。
“毛主任,感謝你對我這個妹夫的照顧!”
“溫博士客氣了,濟弼可是我們機要室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我的左膀右臂。”毛宗襄呵呵一笑,花花轎子人抬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嗯,走一個!”
三隻杯子碰到一起,關係立馬就變的熟絡多了。
“毛主任,我就開門見山了,今天晚上特意讓我這妹夫約您出來,是有一事想向您打聽一下?”溫玉清道。
“溫博士請問,毛某人知道的,自是知無不言。”毛宗襄微微一笑,他答應來,就已經猜到溫玉清的目的了。
溫玉清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毛宗襄跟他繞圈子,那今晚這頓飯就白請了。
“不知道毛主任對軍統密譯室瞭解多少?”
“溫博士,你也知道軍統自成一系,他們雖然隸屬軍委會,可銓敘晉升以及人員任命都是由戴雨農一個人說了算,我瞭解也不多。”毛宗襄點了點頭,“只知道他們從美國請了一位從事密電碼破譯的相關專家,先是成立了一個密電碼研究小組,簡稱密研組,軍統內部稱他們為‘84號臺或者84號獸醫站’,後來,密研組破譯了有關日軍航空部隊密電碼通訊,掌握了日軍空襲的規律,一時間聲名大噪,後又協助軍統方面破獲了潛伏在山城的日諜組織,抓獲潛伏的日諜和漢奸數十人,並提前預警了5·3的大轟炸,讓我們能夠提前疏散和準備,避免更大的損失,這些,溫博士想必也是瞭解的。”
溫玉清點了點頭,這些情況對他而言,並不算機密。
“後來,他們又在日本外交密電破譯上有所突破,讓我們掌握了日本外交方面的政策以及內政的一些情況,對了,前幾天,他們剛破譯了一份日本外務省發給駐靜海總領事館的談判紀要,溫博士應該記憶猶新吧?”毛宗襄問道。
溫玉清點了點頭:“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問的是,你對主持密譯室的這個羅耀知道多少?”
“呵呵,羅耀,對於他,我瞭解的也不是很多,甚至我都沒見過他,只知道他很年輕,不超過二十五歲,聽說,他是戴雨農在臨澧搞的第一屆特訓班的頂尖畢業生之一,他跟另外兩個學員結拜為兄弟,被稱之為臨訓三英,他還是三英之首,據說,他是金陵人,是從那場大屠殺的屍山血海爬出來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毛宗襄道。
“他是那所大學畢業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軍統將他的資料列為絕密,沒有戴雨農的批准,誰都不允許調閱。”
“為何?”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從側面瞭解一些情況,他在臨訓班呆了不到半年,就被戴雨農看重去執行某個絕密任務了,去年歲末才回來的,是跟那個美國密電碼專家一起回來的,我想他執行的任務,應該跟這個人有關係吧。”
“郝伯特·雅德利,前美國中央情報八處處長?”
“他在山城的名字好像是叫奧斯本。”毛宗襄點了點頭,他身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