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
看來,也有人跟他一樣,憋不住了。
羅耀過去,總是找藉口不去每週軍統的晨會,因為這個晨會實在是太難受了。
幾個小時聽著上面的人給你狂轟濫炸,老調重彈,就跟老和尚反覆給你在耳邊唸咒一樣。
搬去磁器口自後,就好多了,因為離的太遠了,不用去了,該為自己搞。
自己搞就隨意多了,又沒時間限制,一個小時可以,十分鐘也行,總之,越短越好。
時間多寶貴,把這麼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晨會中,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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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密譯室的時候,羅耀規定了,不屬於軍統人員的可以不用參加每週一的晨會。
現在到了軍技室,那是更是直接取消了晨會,沒事兒一天到晚的搞這些沒用的,還不如多出的時間去破譯幾封日軍的密電呢。
戴雨農抓住這個機會,趁機給老頭子表忠心,這也是能理解的,這個時候不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什麼時候說?
換做是是他,這再噁心的話,也是要說的,說兩句肉麻話,又不會死人,該幹嘛還是得幹嘛的。
不對,還是要講原則的,羅耀在心裡默默的糾正自己想法,在軍統這樣的政治環境內,可以這麼幹,對組織上可不能這麼做。
警惕,自己要加強一下學習了,思想可不能滑坡。
鼓掌。
跟著再鼓掌。
還是鼓掌。
終於,戴雨農的那如同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講話結束了,這一回,周圍“如釋重負”的聲音更多了。
幸虧臺上滿面春風的戴老闆聽不見,不然一個個的拿出小本本記下來,以後一個個的穿小鞋兒。
壓軸的,重頭戲來了。
請老頭子給軍統局上下做訓示!
羅耀還是近距離的第一次聽老頭子講話,以前不是沒聽過,但大多數都是在廣播裡,聲音失真不說,還有一種距離感,而且他那種帶有浙江口音的官話,吐詞不夠清晰的話,就聽不清楚。
老頭子走上講臺,準備講話之時,羅耀用眼睛餘光瞄了一下,周圍居然不少人都悄悄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小本本,還有鋼筆。
鋼筆羅耀倒是隨身攜帶,但小本本就沒有了,他沒有這個記本本的習慣,一個人記憶夠好了,要不要記小本本就無關緊要了。
“咋了,你木有小本本?”邊上一個上校看羅耀手上空空,眼神抖了一下。
羅耀訕訕一笑。
緊接著那個上校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來,給他遞了過來,眼神中充滿關切:“兄弟,給你,不用謝。”
人家是好心,羅耀不好意思不接過來,伸手接過來:“謝謝了。”
“客氣。”
全程都是用眼神對話,沒有發出半分聲音。
老頭子就是過來站個臺的,那準備多長的講話稿,簡單講了一下當前形勢,在誇獎了一下軍統過去一年做出的功績,然後就是勉勵所有軍統人員再接再厲,為黨國鞠躬盡瘁。
掌聲十分熱烈。
接下來就是表彰集體和個人。
密譯室雖然合併了,也不隸屬軍統了,但過去一年內給軍統掙了不少的榮譽。
可以說,軍統去年在抗戰中的不少高光時刻都是密譯室給它掙下的,老頭子都誇戴雨農有遠見,軍統在對日情報上的貢獻極大,甚至起到了左右戰局的關鍵作用。
這可了不得,軍統在情報上能起到左右戰局的作用,這就等於抬高了軍統的地位。完全將中統和軍事委員會的下屬的軍事情報機構給比下去了。
聽著老頭子的誇獎,臺下的戴雨農嘴巴都笑的合不攏嘴了,這樣的高光時刻,以後都不見得會有了。
上午的事兒散了。
羅耀直接找到毛齊五,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他的先走一步了,軍技室那邊下午也有成立大會需要召開。
一天要趕兩個場子,也挺累的。
羅耀早就提前報備過了,毛齊五和戴雨農都知道的,戴雨農陪著老頭子在軍統食堂用餐呢,他就不好意思打擾了。
“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晚上若是有時間,過來一起聚個餐?”
“毛座,下次吧,我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完事兒,再者說,軍技室晚上也搞了一個簡單的晚餐會,我要是走了,不合適。”羅耀趕緊推辭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