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吧。
當我們坐在咖啡店裡的時候,劉琤琤主動站起身買了兩份蛋糕,兩份咖啡,我正忙著細數戰利品,隨手拿出一瓶沐浴乳,說:“這個牌子的這個系列,用完了以後身上滑滑的嫩嫩的,黎先生最喜歡了。”
劉琤琤說:“這不是女性品牌麼?”
我說:“對啊,所以男人才會喜歡啊。”
劉琤琤悟了,乾笑著。
按照我對劉琤琤的估計,她忍不了很久,一是因為體力上的消耗,二是因為受了不少精神上的刺激,一個人可以體力透支,也可以在精神上遭受巨大打擊,但就是難以承受雙管齊下的後果。
我承認,我今天犯壞了,我不常犯壞,總是厚道的以為別人也會厚道的對我,雖然事實並不是如此。今天的我,一直在演戲,彷彿我才是那個小三,正在處心積慮的對付正室,好在我才是名正言順的那個,而劉琤琤這個小火種,將要在熊熊燃燒之前被我踩滅。
多張嘴,多爭執,相吵無好言,我心裡這麼暗示著,告誡自己不管一會兒會面對什麼樣的劉琤琤,都不能露出生氣或煩躁或焦慮的姿態,鎮定就是我最好的盾牌。
正在這麼想著,劉琤琤放下咖啡,推開連動也沒動的蛋糕,雙手撐在桌面上,說:“若若,咱們聊聊吧。”
我又吃了一口蛋糕,因為甜食可以讓人心情愉快,然後抿了抿嘴,放下勺子,眼皮子都沒抬:“咱們不是一直在聊麼?”
劉琤琤說:“是在聊,但都沒什麼主題,咱們聊點有主題的行麼?”
我點點頭:“那就你命題,我隨意。”
劉琤琤嘴角一翹:“你和黎總,進行到哪步了?”
我眨眨眼說:“這是隱私問題。”
她說:“你可以不說,但我也猜得到。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領證啊?”
我說:“結婚證就是一個形式,不著急。”
她說:“你是女孩子,不急可不行,萬一他跟人跑了,你想著急都沒地方著急去。”
我瞅了她一眼:“哦,會有人和我搶麼?”
她接道:“怎麼不會?你看黎總要相貌有相貌,要工作有工作,要錢也有點小錢,和他出去一起談生意這麼久,也從沒見他在外留宿,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沒女人欣賞呢?”
我說:“哦,是哦,那你呢,你也欣賞他麼?”
劉琤琤微微一怔:“我?”然後自嘲的笑了:“要是你不要的話,我沒準真的會搶呢!”
我垂下眼,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推到她眼前,用食指敲了敲,說:“這是豐美內衣公司的人事部負責人,他們公司之前的創意總監突然離職了,現在創意部群龍無首,想找一個經驗老道,在這個圈子裡又有強大的客戶關係的人過去。”
劉琤琤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望著我:“按照這個條件找的話,黎總和梵融都應該很合適。”
我說:“可惜梵融退出戰場了,黎總也沒這個意思。你看……你能勝任麼?”
劉琤琤驚訝的笑了一下,又驚又喜:“我?”然後面色一正,又說:“不對吧,你怎麼知道這些?該不會是對方要挖你的角吧?”
我說:“不能說挖角,只是偶然認識了這個人,他託我幫他留意,我想來想去就覺得你最合適,除了你,我還真不知道有誰有這個資格。”
女人是很複雜的動物,同時也很簡單。她們或許會被意思並不明顯的一句褒獎誇的美上半天,自信頓生,有時也會面臨無論你怎麼誇她捧她,她都會不為所動的局面。關鍵還要看是否投其所好吧。
劉琤琤臉上露出了喜色:“哦,你真看得起我。”
我也笑笑,決定不揭穿她和玫瑰花的事,說:“我和這個主管打過招呼了,你打這上面的電話約個時間吧,先過去看看環境。”
劉琤琤半信半疑的當著我的面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來來回回交流的不多,大抵不超過十五句,卻依然彰顯了一個社會老油條的幹練、周到。
劉琤琤臨掛電話前,時間彷彿敲定了,她非常感激的看著我,說:“若若,不管這事成不成,我都會好好謝謝你!”
有的情敵更注重事業和社會對她們的評價,她們或許不會甘願隱身一個男人身邊,有的情敵歷盡風霜,更希望隱退下來找一個踏踏實實的男人靠一靠。劉琤琤是前者,梵融是後者。假如今日她們的位置調換了,那麼鄒之明依然不能算是一個婚姻美滿的男人,而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地得手。
這一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