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叔猶豫了一陣,叮囑他不要勉強,那甄舉人可是個不講理的主。
顧靈澤撇了撇嘴道:“就知道他是個不講理的,所以才不讓您跟著去,不然他覺得我是你們請來解決事情的,應該你們付我酬勞,他肯定半子兒不掏。”
徐大叔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胸有成竹,給他指完了路,自己轉身回了酒樓。
顧靈澤走了一陣,到了甄府門口抬首觀氣,他笑了笑,就知道之前的猜想沒錯。
走上前去扣門,門開了,鑽出一個腦袋,那小廝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問道:“你找誰?”
“我誰也不找,是來解決你們府上麻煩的。”
顧靈澤雖然長的面如冠玉,氣質獨特,但穿著十分破舊。
有些人狗眼看人低,只敬羅衫不敬人,眼前的小廝就是這種。
“趕緊滾,什麼阿貓阿狗也敢找到我們甄府來。”說完便厭惡的擺了擺手,然後用力的關上了門。
顧靈澤也不生氣,畢竟不能跟一條看門狗計較。
說完從袖子摸出一張符紙,三兩下折成紙鶴模樣,然後對著紙鶴吹了口氣,那紙鶴竟然動了起來。
顧靈澤對著紙鶴低低的說了句話,紙鶴蹭了蹭他的手心,就朝著甄府裡面飛去。
甄舉人為顯鄭重,親自出來迎接,沒想到一開門只看見一個年輕小哥兒站在門前,不由得愣了愣,這跟他想象的出入太大。
那紙鳥飛進正廳的時候,他正為女兒的事愁眉不展。
這樣下去,整個縣都要知道自己女兒瘋了,還不知道別人背地裡要如何猜測。
抬頭隨意一撇結果出了一身冷汗,只見一隻黃色的紙鳥直勾勾的盯著他。
雖然紙鳥沒有眼睛,但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