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婉晶十年之前雖然也在洛陽,對於那時的原夜帝絕對不陌生,但若說見面,惟一的一次。原隨雲卻還戴著面具。再加上原隨雲這幾年來,神功精進,氣質大異於當年。心亂如麻間,她根本想不出對方是誰!
忽然,只聽一人嘆道:
“如此風範。除了當年縱橫天下。無人能敵的原夜帝之外,還能有誰?”
“原夜帝!!”
“夜帝原隨雲!”。當即在東溟巨舶上引發了狂風怒嘯,眾人無不動容,雖然天下各路梟雄都禁止談論與“夜帝”相關的事情,極大的降低了他們的影響,可是東溟派遠離中原地原因,反而使得他們比大多數中原武人更加了解昔年原隨雲的事情!
天下第一人!
中原武林第一神話!
天下第一高手!
武中至尊!
無數高不可攀的桂冠令原隨雲如天上的日月一樣光耀奪目,如高高在上的神靈一般威嚴,俯視蒼生!
現在這人世間的神明就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誰不心神動盪?
單婉晶強忍住震撼的心情,聞言瞧了過去,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你……你怎麼出來了!”
出來的這人,也是原隨雲的素識,正是東突厥地“龍捲風”…………突利,聽到單婉晶的話,冷酷的臉容上露出一絲苦笑:“夜帝既已在此,自是知道突利身在船上,怎能逃脫原夜帝法眼之外?”
突利嘆息一聲,凝望著原隨雲,目中隱隱有些恍惚:“閣下十年不現江湖,如今卻是越發得高深莫測了!”
“……雲從龍,風從虎,風起雲湧,天下亂起!”
“原夜帝自是人中龍鳳,十年不出,這一重現江湖,即令血流成河,天下慟哭,無愧為天下無敵的強者,突利極是佩服的。”原隨雲笑了,當年猶在洛陽之時,突利曾因跋鋒寒地緣故對他生出敵意,而今,這曾經地敵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但已經不能帶給他當初地壓迫感,即使,在這十年裡,突利已經成長為突厥中新一代的武聖,足以威脅當年“武尊”畢玄的不世高手,但對於原隨雲而言,卻還是低了兩個層次!
這兩個層次,將他們之間的差距拉得如同是天與地的分別!
原隨雲不禁嘆息!
第八卷 遁去的一
第十八回 到南陽了
“這場浩劫,將從東溟巨舶始,蔓延至整個江湖……。”
看著兩岸奔湧倒卷的江流,單婉晶心裡默默唸道!
在原隨雲的掌控下,東溟巨舶改變了原有的航道,由北上襄陽,先轉道去南陽。
想到脫離了自己掌握的東溟號戰船,單婉晶心中既有無奈的憤怒,恍惚又有種渾身頓然一輕的感覺,令她十分意外的是,原隨雲竟放過了突利。她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巾幗紅顏,略略一想,也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突利雖然是東突厥的王子,但東突厥現在實際上的掌控者卻是頡利可汗,兩虎相爭,只要一方還沒有敗亡,都將使東突厥陷入無休止的內訌中。
至於蓮柔,原隨雲卻是根本就沒有在意!
東溟巨舶在隱隱星光中,昂揚朝著南陽的方向開去……
在朝陽初升的時候,天空湛藍如洗,天上飛鳥成群,遼闊得無邊無際的江河上除了偶爾飄起的碎木以及燒得焦黑的木塊,誰也想不出前一夜的慘烈激戰。
這時,一艘大船以極快的速度漸行漸近,高高的桅杆像是座標直插蒼穹,桅杆上一面“宋”字大旗迎風展開,獵獵飛揚。
船上除了堅守各處的眾多衛士,甲板上忙碌之人也不在少數,粗略算來整艘大船上怕不是有數百人之眾,卻在一位滿頭白髮,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的中年男子的指揮下顯得井然有序。
就在這時,船上一位雜役走過來稟報:“水手們從江中救起了一個人,還活著。”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興趣,這樣的事情在行船的時候時有發生。揮了揮手。教那雜役退下了。他望著船行地方向,心中卻有些沉重,甚至很久就沒有這種嚴陣以待地感覺了。
這種感覺既教他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與期待!
“閥主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麼?宋閥也的確是沉寂太久了,該教這天下知道厲害的時候了。”
中年男子心中冷冷一笑。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走過來一位儒雅清秀的約莫三十歲地男子:“魯叔,剛才下人來報,說救起了一人。不知你看了沒有?”
“魯叔”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