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面壁思過對一向專注於天道、卻苦於被紅塵俗世所擾的凌晚晴來說並非是一件枯燥無味的懲罰,反倒是一次難得的能夠靜下心來好好修煉的機會!
若非是受到龍組那些繁雜的工作所擾。號稱修真界新一代第一天才的她,又豈會困在金丹後期長達五年的時間而不得寸進?
尤其是在秦始皇陵一戰和海底漩渦一戰之後,褚飛煙自覺獲益匪淺,卻一直沒有時間消化這些收穫,剛好此時藉著被罰面壁思過的機會,褚飛煙開始了她的衝擊元嬰期的努力!
然而就在褚飛煙眼看就要觸控到元嬰期壁障的時候。一聲驚呼打斷了她的修煉:“二師姐,不好了!”
幸好褚飛煙的心境一向純淨無垢,心魔不重,身周又有贗品杏黃旗的護持,否則光是這一下就能讓她走火入魔!當下她強行收斂了體內亂竄的靈氣。強忍著滿心的不快,衝著慌里慌張地衝進洞來的一個小道士問道:“飛雲師弟,出什麼事了?”
梁飛雲是褚飛煙師父袁碧柔的獨子,年方十六歲,此時他滿面惶急、眼中帶淚地撲倒在了褚飛煙的腳下,結結巴巴地說道:“二師姐,我,我娘她,被,被掌教師伯下令抓起來了!”
“什麼?!”饒是褚飛煙心如止水,卻依然被眼下的這個驚人的訊息給震驚了,她雙手死死地抓著梁飛雲瘦弱的肩頭說道:“你別慌,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梁飛雲強忍著雙肩的疼痛,默默運轉了一番靈氣,這才稍微平靜了一點道:“藏珍閣的至寶封神榜被人以偷樑換柱之法盜去,掌教師伯召集門下所有弟子嚴查此事,誰料偏偏咱們的大師兄不知所蹤,因此掌教師伯懷疑到了我孃的身上,這才。。。。。 ”說到這裡,梁飛雲再度激動了起來:“二師姐,您一定要替我娘洗清冤屈啊!”
“封神榜失竊,大師兄失蹤?”褚飛煙頹然鬆開了雙手,一時間心亂如麻:“怎麼會這樣?”身為原龍組的行動組長,褚飛煙是修真界中為數不多的知道封神榜重要性的年輕弟子之一,她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對於崑崙、乃至整個人類世界的嚴重性!
“二師姐?”梁飛雲眼見一向很有主見的二師姐也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當下不由得失望以及。
“你爹呢?二師伯怎麼可能任由掌門師伯冤枉師父?”褚飛煙突然想到了梁飛雲的父親,也就是師父的道侶,在修真界中頗有俠名、在崑崙派中也是位高權重的二師伯梁正聲。
梁飛雲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淚:“我爹?我才沒有那種爹呢,娘剛一出事,他竟然第一個宣佈避嫌,不參與此事,還說什麼娘跟大師兄之間早就有些不清不楚,要從此跟娘劃清界限!”
“簡直是血口噴人!師父她老人家怎麼可能會。。。。。。”說到這裡,褚飛煙一臉黯然地低下了頭:“飛雲,師姐我現在都是帶罪之身,連這個山洞都不能出去,又怎麼幫師父她老人家洗清冤屈?”
梁飛雲此時才回過神來道:“啊,二師姐,我差點忘了,掌教師伯讓你去見他!”
“你怎麼不早說?!”話音未落,褚飛煙已經化作了一道金黃色的劍光,向著玉虛宮的方向飛去!
“二師姐,等等我!”
玉虛宮大殿上,姜玄機冷冷地看著跪在下方的褚飛煙說道:“飛煙,師伯我本來對你師父這一脈最是寄予厚望,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回報我的麼?”
褚飛煙抬起頭,毫無畏懼地說道:“掌教師伯,請聽飛煙一言,大師兄為人正直無私,崑崙派上下人盡皆知,雖然事發之日是大師兄在藏珍閣輪值,也不能武斷地就認定大師兄便是罪魁禍首啊!”
姜玄機冷笑道:“你不用再說了,心裡沒鬼,他又為什麼要跑?還有你那個丟人現眼的師父,竟然跟自己的弟子苟且,若是讓外人知道了,我們崑崙派只怕從此就淪為修真界的笑柄了!”
褚飛煙仍然在據理力爭:“掌門師伯,大師兄失蹤,也有可能是在跟盜寶之人拼鬥的過程中殉難了,至於說師父跟大師兄有苟且,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師父她老人家跟您也是數十年的師兄妹了,她老人家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您不清楚嗎?”
姜玄機聞言喟然長嘆道:“飛煙啊,我也不想相信,可是有你二師伯的指正,我也不得不信啊,在你來之前,幾位太上長老不惜耗費百年功力施展了天視地聽**,終於查到了林中平的下落,你猜他現在身在何方?”
褚飛煙愕然地說道:“大師兄在哪裡?”
“東瀛的東都市!這下你還要替他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