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
雷翔宇蹙起眉頭,“你是來做勝利者的宣言的嗎?”
“原來你還是喝醉了,滿口的醉話。”白定樵搖搖頭,一臉的不贊同。“可你那酒的品質也太差了,這酸味這麼重,你還真喝得下去。”
白定樵一語雙關的諷刺,果不其然,讓這幾天一直沒什麼反應的雷翔宇臉上生出一片怒氣,整個人轉身怒視著白定樵。“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不是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現在你多年的追尋將要有結果,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雷翔宇像是積了太多的氣,一古腦全發洩出來。
相較於方才一副要死不活的冷然樣,現在的雷翔宇,就像是一隻即將被奪去王位的狂獅,忿忿的大聲咆哮著。
“可是,今天的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白定樵像是非把他氣死似的,提醒他曾做過的錯事。
白定樵的話像利箭般直直的射向雷翔宇,他整個人不覺向後退了一步,剛剛的氣勢一下子削去了大半,雙肩也似鬥敗的公雞一般的垂了下來。
“是的!我就是知道我做了太多錯事,她想離開我是必然的,更何況,她與我成親的原因是那般可笑,我又有什麼理由不讓她走?”
如果說只是為了他所做的行為而讓寒竹離開他,雷翔宇一定不會這般輕易的放手,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呵護她,直到他的輕狂在她的心中抹去痕跡。
如今他心中最無法解開的心結——卻是她嫁給他只是為了他曾救過她,就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才留在他的身邊!
是的,他可以用這個理由強留她在身邊。
可他真的不想用這樣的方式留下她,留得住她的人都留不住她的心,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靈魂、一切的一切。
這樣對寒竹不公平,她沒必要為了這可笑的理由就賠上她的一生幸復,以她的條件,要什麼樣的人當夫婿沒有?
“看來我要對你改觀了,人人都說雷翔宇是個花間浪子,但你面對感情時比小孩子還不如,在我看來,這都是你沒有自信的說辭。”白定機冷冷的說。
“沒自信?”雷翔宇震動了一下。
“不然你為什麼不敢留下她?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讓她離開?”若換成是他,說什麼也不可能就這麼放手。“她愛的不是我,我難道得強迫她來愛我?這對她不公平呀!”雷翔宇反駁。
“你是從哪知道她不愛你的?她不愛你又何必救你?”
有道是旁觀者清。他們明明是郎情妹意,看得一旁的人直跳腳,當事人卻硬說對方對自己無情。
白定樵真想好好的敲敲他的頭,看看是不是能把一些理智塞到雷翔宇固執的腦子裡。“可是……”
“別跟我說這些。”白定樵不讓他把話說完,“姑且先不論她愛不愛你,你可別跟我說你不要她,任何一個有眼珠子的人都看得出來。”
“那又怎樣?感情不是一廂情願。”
“感情是不能一廂情願,但至少你可以說出來,就算給你的感情一個機會,不是嗎?而且要一廂情願,我比你要有資格。”白定樵笑得有些自嘲,他不過是見上了那麼一面,就註定了一生痴戀追尋。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寒竹離開我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雷翔宇這會兒倒有些不明白了,寒竹不是白定樵長久以來追尋的夢中女子?他和寒竹分開不正合了他的心意,他又為什麼要對他說這麼多呢?
“你的腦子為什麼還是轉不過來?你的感情是你的,和我、她沒有任何的關聯,她可以選擇接受或不接受你,但這和你愛不受她並不相牴觸,不是嗎?”
雷翔宇皺起了眉頭,不住的打量著白定樵,心中的疑問愈來愈擴大。“難道你不愛她?她不是你一直追尋的人嗎?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呢?”
“我是不愛她,但是,就算她是我所追尋的人,我還是會這樣做的,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白定樵笑了笑。
他本來追尋的人就不是寒竹,只是為了給雷翔宇一些壓力才這麼說的,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反而成了雷翔宇的心結。“你不是為了我才這麼說的吧?”雷翔宇以為這是白定樵的託辭。
“怎麼我開玩笑的話你信得真,可我說真話卻不相信?”白定樵搖搖頭,一臉無奈。“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會誤以為寒竹是我追尋的人,只是因為她是那個人的妹妹。”
到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妹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