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隨著士兵的壓制走著,下意識地看向卡修的方向。他正叫著我的名字,神情痛苦,但奇克力使勁地攔著他,他無法靠近我。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含著期望。
卡修啊卡修,我的小命,可全靠你了。
路過伊爾·邦尼的時候,我覺得我得說點什麼。於是我停了下來。
“伊爾·邦尼大人,”我微微笑著叫了他一聲,在看到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後,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戒心,剛剛你也怕我會誣陷凱魯王子吧?”
伊爾·邦尼沉默著,但我知道他確實是這麼想過。
“可是,你不仁,我不能不義。”
這一刻,我那樣柔和地笑了,彷彿聖母一般,那笑的光芒一定能滋潤大地,讓萬物復甦了。
丟下這句話後,我不再看伊爾·邦尼的表情,果斷地回過身,繼續在士兵的推搡下走著,嘴角的笑卻怎麼都停不下來。
但那聖母笑早就換成了歡暢的笑。
哈哈,看伊爾·邦尼吃癟,真是太爽了!
笑過一陣,我的心情又抑鬱起來。
——卡修啊卡修,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失敗了的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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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在地牢中的我就得知了自己因為暗殺國王的罪名而被判死刑的審判,而死刑將在明天傍晚進行。
明天啊……
算了,早知道的事,我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我縮在牆角,抱著膝蓋,呆呆地數著路過的螞蟻君。一隻,兩隻,三隻……數到一千三百六十四隻的時候,我忽然回過神來,不數了。
……數螞蟻的我實在是有夠蠢的了。
不數螞蟻了,那麼幹什麼呢?監獄這種地方,還真不是人待的,要什麼沒什麼,我都快無聊死了。
我絞盡腦汁拼命想著不用道具就能進行的娛樂活動,最後還真被我想到了。
沒錯,就是唱歌。
於是從《兩隻老虎》開始唱,《我有一隻小毛驢》,《蟲兒飛》,《葫蘆娃》,一直唱到《採蘑菇的小姑娘》,我把我記得的兒歌都唱了一遍。但我記得的不多,於是全部唱完的時候,才不過半個小時的樣子。然後我開始唱流行歌曲,從周X倫唱到蔡X林,我把我記得的歌手記得的歌都一一唱過,也不管是不是跑調,有沒有吵到獄友啊,牢頭啊什麼的。
好吧,其實我這裡是死囚待的地方,除了我以外就沒有其他同病相憐的可憐人了。至於牢頭……他們在門外,大約是不會介意我在囚室內最後的自娛自樂的。
當天傍晚,在我正好唱到《傷心太平洋》中“我等的船還不來”的時候,我等的人終於來了。
“烏魯絲拉!”
“卡修!”
“烏魯絲拉!”
“卡修!”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當然以上只是我的腦補而已,我不過是看到卡修真的來了,太過亢奮了。
“卡修,你來了。”我在木柵欄的這邊,淚眼盈盈地望著他。
“烏魯絲拉,你為什麼要承認是你殺了國王陛下?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你殺的!”卡修緊緊地抓著欄杆,剛一見面就是質問,語氣有些激動。
為什麼?
我眨眨眼消去眼中的水汽,偏過頭微微一笑,“因為……就算我說不是也沒人會相信的。你也聽到伊爾·邦尼說的話了。”
“那我去找伊爾·邦尼,他會有辦法的!”
“等等!”我忙攔住想走的卡修。好不容易來的救星,我怎麼能放他走呢?
“你也看到那時的情況了,伊爾·邦尼是不會想辦法讓我出去的。這樣事情又會陷入僵局。”
既然那時伊爾·邦尼會將我逼到這樣的境地,那麼,他又怎麼會再費心力把我從這裡弄出去呢?
“……”聽到我的話,卡修沉默著,但拳頭卻握得死緊,我幾乎可以看到暴出的青筋。
“烏魯絲拉,我救你出來,我們一起走好不好?”不過片刻,卡修忽而抬頭,一手捏著欄杆,緊張而期待地看著我。
終於等到這句話了!我剛想馬上開口說好,可是轉念一想,這樣會不會太快了不夠矜持?或許應該稍稍推辭一下?……不,不行,要是弄巧成拙了我上哪裡哭去?
在我思考猶豫的當口,卡修大概是誤以為我在考慮要怎麼拒絕他,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