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坐起來:“對了,先前南師父假扮成遇難老人,曾在瓊花谷中住過一段日子,你同小瑾說過這件事嗎?”
“你沒說?”段白月吃驚,“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我以為葉谷主早就已經知情。”
楚淵無辜道:“小瑾也沒問,我就給忘了。”
段白月:“……”
“不行,得去看看。”楚淵掀開被子。
“沒事的。”段白月壓住他,“又不是什麼大事,好好躺著。”
楚淵道:“心發虛。”
段白月拍拍他:“若是打起來,肯定會有人來通傳。”沒人就是沒事。
“救命啊!殺人了!”南摩邪抱著腦袋,從門口轟轟烈烈衝了過去。
葉瑾氣勢洶洶擼袖子:“回來!”
段白月:“……”
楚淵:“噗。”
船上的人見著之後,都覺得頗為親切,要不怎麼說南前輩是西南王的師父呢,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晚些時候,楚淵總算回來些力氣,段白月在甲板上給他放了個椅子,坐著吹風。
“師父。”段瑤死命扯住他,“這種時候,就不要去湊熱鬧了吧。”不如一起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為師要去給你哥與皇上送樣禮物。”南摩邪解釋。
可別說了。一想起那本小破書,還有那隻紅娘毒蠍,段瑤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師父能弄出靠譜的禮物,生拉硬拽便想將人拽走。
南摩邪伸手點了他的穴道,拍拍衣裳笑呵呵小跑過去。
段瑤很想嚎啕大哭,什麼破師父啊這是!
“南前輩。”楚淵站起來,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有些……耳根燙,不過幸好天黑,也看不清。
段白月抱著玄冥寒鐵,站在媳婦身後,一臉威脅。
南摩邪看也不看徒弟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笑容滿面遞過去:“皇上。”
段白月面無表情伸手搶過去,楚淵倒是鬆了口氣,萬一開啟又是一隻蟲。
裡頭依舊是那顆落朝珠。
段白月揮手丟到了海里。
楚淵不解:“怎麼了?”
“喂!”南摩邪大驚失色,也來不及解釋,衝過去便要跳海撈。
“無非是顆好看些的珍珠,想要宮裡多得是。”段白月一把拉住他,閒閒道,“丟了便丟了。”
“混小子,那是落朝珠,能劈海斬浪你懂個屁!”南摩邪咆哮,險些氣得暈厥,一掌拍開他,“噗通”一聲便跳進海里,深吸一口氣準備紮下去摸。
“師父!”段瑤趴在上頭,無語道,“哥哥沒扔,手裡捏著呢。”
南摩邪:“……”
南摩邪:“……”
南摩邪:“……”
段白月靠在圍欄上,饒有興致看著指間的珠子。
“你這人!”楚淵哭笑不得,趕緊差四喜去準備些熱湯。一盞茶的功夫後,南摩邪換好衣裳,坐在椅子上大喘氣。
“不氣不氣。”段瑤幫他拍背,“喝點水。”
“前輩,對不住了。”楚淵親自替他端上熱茶,“朕方才沒看清,想攔著前輩也沒攔住。”
南摩邪怒道:“逆徒!”
段白月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擱上椅背:“劈海斬浪?”
“我不說。”南摩邪硬著脖子。
段白月道:“那我便打瑤兒。”
段瑤大哭:“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楚淵好氣又好笑,拍了段白月一巴掌:“別鬧。”
“喏。”段白月戳戳他,“不然等我成親的時候,專門在後頭弄個掛著紗的轎子,找十八個人抬著你,敲鑼打鼓滿王城裡轉圈,哪個大人不喜歡你,就專門挑哪個大人門前放炮。”
“當真?”南摩邪摸了摸鬍子。
段白月點頭:“自然。”
南摩邪看向楚淵。
……
楚淵道:“嗯。”
南摩邪搓了搓衣裳角,那成。
“這下該說了吧。”段白月道,“這落朝珠的用途。”
“方才都說了,能劈海斬浪。”南摩邪道,“每逢十五月圓夜,只要落朝珠入海,便能攪得波浪滔天,天地無光。這珠子在哪,風暴便在哪。”
“如此神奇?”楚淵聞言吃驚。
“在路上拖了三四個月,便是為了試這珠子。”南摩邪道,“除了上月十五在下雨,天上沒有月亮所以這珠子不靈之外,其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