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只有最外面靠近皇帝的一圈,一來距離較遠,二來人群武功較強未受到太大*及,可小皇帝被拉下馬來的動作也夠大跌皇威了。
“走”
眼看皇帝身邊高手侍衛井然依舊,陳近南終於還是放棄了現在刺殺皇帝的念頭,招呼一個走字,天地會人飛身騰越,樹枝間彷彿仙人步路,片刻之後已經沒了身影。
'。。'
440 罵田
440罵田
一整夜的激戰,其實說起來動手的時候不過寥寥片刻,可其激烈之處給青奮留下的感覺卻不下於傳說中那些三天三夜的打鬥。
藉著那一吼的威勢,趁著天地會大批人馬的撤離,青奮版的鰲拜也藉機離開了皇城之圍。只是與常人揣度中這天下第一通緝犯會遠遁邊疆不同,青某人還記掛著皇宮中那可憐的徒弟,當然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趁夜色越過北京城的城牆,雖然丹田之錐未除,但已經恢復九成功力的他對於尋常士卒來說那就是鬼魅一般的存在。看門守夜的人連個鬼影都沒看見,他人已經如踏雲梯一般的出了城,黎明時分更已來到了城外五十里處的農田屋舍了。
知道自己頂著鰲拜這個名頭,通緝自己的告示第二天就會佈滿全城並朝全國蔓延。鰲拜這形象也夠搶眼的,人高馬大絡腮鬍,膀大腰圓豹子頭,往人群裡一站,那簡直就是鶴立雞群,想要認不出他來那除非是故意裝的瞎子。
只是既然知道如此,那青奮便也有自己的對策。官兵要搜捕的不就是一個人高馬大氣勢驚人的漢子嗎?所謂偽裝和易容,其實並不需要整個人多大的變樣,只要將最關鍵的特徵改變就足夠了。
天明時分,北京城外八十里處的張家村來了一個路過討水喝的行人,這人高個,比尋常人男子還高出約莫半個頭去,身形卻有些瘦弱,雖然不至於說是和竹竿彷彿,但以他的個頭卻明顯是少了七八十斤肉的幫襯,而且此人一臉的書卷之氣,一看就是個讀書人。皇帝今年剛剛登基,明年便要開一屆恩科,外地來考功名的人絡繹不絕,此人想必也是求官的學子吧。
村中人摸黑早起這時候已經造好早飯,家家吃得飽飽得正準備下地幹活。颳去了鬍子又以易容術縮骨的青奮穿著從前村偷來的衣服,正好混到這個村子討碗水喝探探動靜。
鄉下人樸實,見青奮也是老實模樣,別說一碗水,便是讓他住上個三日五日,只要手腳勤快懂事那也是無妨的。青奮正跟田邊這位送水的大嬸攀談,突然旁邊傳來一陣叫罵之聲在這霧濛濛的早晨格外的刺耳。
“田啊田,你說我張三哪裡對不住你,你幹嘛不給我長莊稼啊
你說你怕疼吧,我從來沒在你身上踩過一腳;你說你怕癢吧,我從來沒給你翻過土;你說你怕髒吧,我從來沒往你身上澆過一瓢糞;你說你怕曬吧,我用雜草把你蓋得好好的;你說你怕澇吧,我從來沒有給你澆過水。
田啊田,你自個摸著良心說說,我張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就不能知恩圖報給我長點莊稼啊”
罵人的話聽過無數,罵田的話還是第一次耳聞,而且還罵得那麼有創意,青奮口中的水差點就噴了出來。
“別理他,他是我們村有名的懶漢,成天好吃懶做,眼看到了要秋收了,從來沒下過的地你說能長出莊稼嗎?餓死他算了”大嬸狠狠挖了那邊一眼。
“他是……瘋的嗎?”青奮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人能罵田罵成這樣。
“什麼瘋啊,他清醒得很,就是懶而已這位先生,你要沒事就去我家坐坐,我妹妹昨晚剛剛生了娃,名字還沒取。村裡人連個識字的都沒有,不知道能不能煩您給取個名字啊”
那年代,識字就代表學問,有學問就高人一等。秀才進衙門甚至可以立而不跪,可說是和官一個階層的人物。對於尋常村子來說,就是是北京城外的村子,要找個能取好名的人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好好,我一會就去,我去看看那個罵田的張三,看看能不能勸他一勸。”
“誒,先生你倒是好心,只是怕浪費你的功夫。他爹孃生前不知道打罵過多少回,最終還是被他生生氣死。三十多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真要討了媳婦只怕連媳婦也一齊餓死了。”大嬸碎碎叨叨還要說,青奮卻是一擺手已經朝那人走了過去。
“這位兄弟,剛才青某路過聽你罵田,但你一不耕作二不澆水,這田自然是不會出莊稼的啊”青奮沒什麼別緻的套路,開口已經直奔主題。
“我當然知道田裡的莊稼不是罵出來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