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變邀請為囚禁。不過想一想,也沒差了,反正既然教統出關,一切自然是他做主。
正說話間,突然警報響起,有人闖進了學海的警戒範圍!
“不走了?”白炎聲音嘶啞依舊,夕陽下黑色風衣隨獵風鼓鼓而動,肩上黑色劍匣好像比兩個月前更沉了一些。
“不用走了,等裡面人出來就是!”與白炎在一起的是大總管陳曉鋒。燕輝煌的命令是茅山事了之前保住青奮性命,現在茅山戰事已歇,白炎當然也不會再和她對著幹。
青奮的事情已經神使鬼差的出了三次岔子,陳曉鋒無法再單獨把這事交給白炎一人打理,親自出馬追到了學海無涯。
“學海無涯難得貴客光臨,不知哪陣香風,送得兩位小姐前來?”空曠地裡一陣清朗聲音響起,東南西北方向莫辨。白炎還在一遲疑間,曉鋒已經轉過了頭,一道白光流過,學海教統領三部執令已經出現在那片空地之上。白炎臉上微微變色,知道自己的修為還是欠了這學海教統和曉鋒總管半籌。
“這個是學海無涯的教統哪 ”陳曉鋒眼神犀利,一眼看出玉絃音修為驚人不是尋常執令:“聽聞教統閉關多年,今朝功成真是可喜可賀。諸位都是大忙人,我也就直話直說。今天前來。只是為了我家主人分魂而來。現在他人在學海手裡。還請賣個面子!他日必定有所回報。”陳曉鋒衣飾簡單,絲飄揚,說話間卻不卑不亢,大將之風蘊含其中。
“既然身在學海,那便是學海的學生,小姐之請,恐怕是難
“主人分魂牽涉重大,既然教統不願文了,那也只好武了了”。本是意料中事,陳曉鋒也是淡然不驚。身上紅光流動。暗紅裙甲上身,手中大劍再現。
中國神秘界自有規矩。因為所有門派的弟子都是用來傳承香火的修煉者,而並不是像軍隊一樣越低階的部眾就是越廉價的炮灰,所以當生爭端需要武力解決的時候,決計不會幾百號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團。低階弟子死得精光。通常都是像茅山之戰一樣,大家約一個彼此都能接受的方式,挑乾的打一架,敗者自然任由勝者處置。這也是為了保證整個神秘界生存而自然展出來的潛規則 如之前茅山上 所謂打輸了就群毆乃是一件極為無恥的事情,這自然也成為當事眾人的心障之一,燕輝煌能全身而退,其中不乏這方面的原因。此時陳曉鋒大歹;一擺,顯然是要向學海正式挑戰了。
“我家主人是個不管事的,學海太學主也是常年不理事務的人。你我都是彼此真正的主事者。就由我們之間一戰而定吧!你輸了就交出青奮,我輸了也任由你處置!”公平決鬥,公平籌碼,陳曉鋒持劍而立,對方其實已經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小姐暫且息怒,我有一言。”玉絃音依舊心平氣和:“龍氣之事實屬一場誤會,魚漁倒置乃是一個笑話。學海日後當積極入世善化人心。不會再因克氣之事打攪貴主人!”
陳曉鋒本是殺氣騰騰而來,結果突然聽了這麼一番通情達理的話,弄得她頓時有點不上不下,仔細分辨對方語出真誠,只是現在說來卻是晚了幾個月,一切都遲了。
“儒門教統果然見識不同於一般俗人。我家主人也曾說過,人心即是天心,人運即是國運,與其期待用風水術數蔭澤子孫,隆佑國運,不如廣積善緣,奮圖強。只是世上庸人太多,既然有魚可取,又何必再去行打魚之事陳曉鋒搖了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便是學海不與我們為難,其他門派想殺我家主人,散去龍氣的也不會在少數。唯今之際只有殺了那個分魂,他一死,其他人殺我家主人便毫無利益可圖,自然不會前來羅嗦。大家都可以歸復平靜。教統就請讓一步,我們願意付出同等的代價
對方出乎意料的通情達理,陳曉鋒也不是戰爭販子,一天不打仗就骨頭癢,若是能和平解決這件事,那更是上之上策。
“雙魂之爭雖是天數,但既然青奮身在學海,我便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坐視他危難而不管。至於各派打攪令主人之事,恕我直言,令主人的性子似乎頗有可議之處,此事並非全然無責。我有一議,可請貴主人前來學海做客百年。遠離世事塵囂,修身養性,早悟天道。學海無涯願一力擔當各色罪責,決不讓各位受到其他各派分毫打擾。小姐也可大省心力
聽到那句似有所指的大省心力,陳曉鋒不露聲色的苦笑了一下,這個教統是個明眼人,可惜了啊。 “教統好意,只能心領了!”陳大總管淡然一笑:“可惜我家主人是個坐不住的人。況且各人有各人的天道。左慈是循吏不代表所有仙人都得和他一樣,教統是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