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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喂,你別這樣好不好?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麼,這不還沒關門呢嘛!好了,快回家!怎麼著,要不要我給元元打電話讓她過來勸你?”

“可是平哥,你一點都不著急上心,我怕……”

“好好好,我從現在起一定著急用心,保證盡力不讓‘一格’關門行了吧?”安平說著動手把丁丁推出門,“明天按時上班,還有不準再愁眉苦臉的。”

看來真是遇上麻煩了,我正坐在暗處思考著是否該插手,安平回來看見我:“完事了?走,一起去宵夜,我請客。”

這人簡直不可救藥。

但他幫過我不止一次,似乎沒有我袖手的道理,只不知我的能力夠不夠,嘆口氣我開口:“賬的事我先試試吧,不行你再請別人。”

“哈!你終於肯出山了。”安平壞笑。

不理他的挑釁,我轉回正題:“我想現在就開始。”

一翻開那堆賬目我就後悔了,當真是一團亂麻,硬著頭皮我接下來的數天幾乎不眠不休,直熬得火眼金睛方才理出個頭緒,間中安平勸我休息勸得我火起只得打發他去盤庫,盤得他頭暈腦脹才曉得不該來煩我。終於趕在了年檢截止日前完成了網上申報,然後我繼續埋頭苦幹直到成竹在胸才大大伸了個懶腰掩卷沉思。看看錶剛清晨5點,我伏案眠了一會兒,醒來後便直奔稅務局。

忙了整整一天我才返回酒吧,知道年檢透過了丁丁高興得手舞足蹈,我對安平說:“我現在回家睡覺,明天早上9點辦公室見,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好的,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拒絕,在路上便盹著了。迷糊中醒來發現自己仍在車上,身上蓋了安平的外套。

“幹嘛不叫醒我?”原來早已到了,他見我睡得熟便將車泊在路邊沒有驚動我。

“路燈壞了,小心腳下。明天見。”

連日勞累我在這個小睡初醒的午夜意志力有些薄弱,面對那溫暖關懷的笑意不禁有片刻失神。

然而,我心已蒼老。

“明天見。”將外衣還給他我開門離去。'秋之屋'

當愛已成往事

下部 醒來窗外有月光 默默如往常

18

第二日上午安平聽我彙報時面色一變再變。

“你是說洪波貪汙?”我說完他立刻問。

“是的,而且數目不小。”

事實上在開始兩年洪波的確如她自己所說盡心盡力,賬目井井有條,生意蒸蒸日上,而且利潤很大。但是最後一年她開始在賬面上做手腳,雖然每月稅務報表還保持著贏利,但真正的利潤盈餘有一多半都以成本的名義被隱去流失,實際上酒吧的賬目已是明盈暗虧負增長了好幾個月,每日裡只靠著流水支撐,已然捉襟見肘,庫存檔點也是十之八九的虧空,一旦進貨結賬立刻圖窮匕現,與此同時洪波在最近半年又籌劃著另外開了一個分店,裝修已將完成,許多款項也面臨著結算,更要命的是“一格”租約將至,要想續約勢必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找洪波協商解決。”

“那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她留下證據就為等我上門理論,然後繼續同我糾纏不休,我才沒那麼笨。”

從手法上看洪波確有此意,她故意將賬目攪亂,但沒有毀掉一件票據,分明就是想激安平找她談判,只是她這麼做也有很大風險,若是安平一怒之下將她告上法庭,她便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我不會再同洪波打任何交道,直接間接都不會。”安平說得斬釘截鐵。

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當年安分守己的我被年豐整得死去活來,如今無理取鬧的洪波卻在安平手上逍遙法外。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還有兩個選擇,一是宣佈破產,清算倒閉;二是再投入一筆資金慢慢起死回生。”

“需要多少錢?”他顯然對末一個選擇感興趣。

“迫在眉睫的有三筆開支而且都不小,‘一格’的續約租金,分店裝修的尾款及其定金外的兩年房租。”

“那裡的租約可否退掉,違約金至少比兩年房租便宜。‘一格’的經營情況怎麼樣?”

“這裡的生意還不錯,但是庫房已經見底,外加燈油火蠟人工雜費光靠每日的流水已不夠應付,得有筆週轉金過渡才行。”

他埋頭按了一陣計算器,然後對我說:“家豪,這筆錢對我來說不是大數目,別說父親爺爺都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