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小王殷切地將早餐放在桌上,然後動作俐落地收了昨兒個吃殘的食盒。“我中午再送飯過來。”
“小王,謝謝你。”荔女感激不已,“順道幫我謝謝銀當和周媽。”
“哪裡,別客氣,應該的。”
靜權還來不及表達謝意,小王便笑嘻嘻地離開了,他怔怔地望向荔女,下解的問:“少奶奶是……”
“就是銀當啦,我的死黨裡也就只有她當了少奶奶。”她頓了一頓,眨眨眼睛,“不對,還有陸姐,不過陸姐不算,她是高夫人。”
“呃……原來如此。”雖然他還是聽得很模糊就是了。
“快刷牙洗臉吃早餐了。”她趕著他,然後忍不住先開啟食盒蓋子。“哇,好香喔……”
“待我出院後,真應該好好謝謝銀當。”靜權由衷嘆息道。
“那我呢?”她指指鼻頭,大剌剌不客氣地問:“你要怎麼謝我?”
他笑了,眼神更溫柔,“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
“真的嗎?”她幾乎衝口而出——要你的心,也行嗎?
總算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了韁繩,她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嗆咳乾笑著打混過去。
“啊,吃飯、吃飯。”
靜權在醫院躺了五天。
其實他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有荔女照顧著他的日子猶如置身天堂,所以他只好很卑鄙地央求醫生再讓他多“觀察”兩天。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荔女邊削著富士蘋果——是禰芽送來的,邊吃著美國西北櫻桃——另一個死黨郝紈買的,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閒聊。
靜權眉開眼笑,乖乖地樂當一個最配合的病人。
“我很好……呃,只是腰眼的地方還有一點點酸。”他故意皺眉頭,嘆氣道:“尤其劇烈移動的時候,我想這一處的筋發炎情形比較嚴重吧。”
“那怎麼辦?你要不要問醫生吃哪種藥會好得比較快?否則以後你開飛機開到一半腰痛了怎麼辦?”她憂心忡忡地問道。
“你放心,只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他不忍她太過擔憂,連忙道。
荔女怔怔地點頭,手上的水果刀用力削過蘋果,沒想到一個不小心連帶削掉了一小片指頭的肉。
“哎呀!”她痛呼一聲。
剎那間鮮紅的血噴湧而出,迅速染紅蘋果也滴落在衣服上。
靜權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一把抓住她受傷的手指,急聲道:“手抬高過心臟,我幫你壓住……醫生?醫生呢?護士!護士!”
他驚慌失措地狂吼著,拚命按著喚人鈴,
“只是皮肉傷……”她儘管疼得齜牙咧嘴,卻也感動得痴痴望著他。
他這麼心疼她受傷嗎?
她好象是第一次看見談笑自若。翮翩儒雅的他慌亂驚痛成這個樣子。
就連那天他和小混混們打架時,被揍得鼻青臉腫也未曾聽他呼過一聲痛,可是他今天竟然因為她手指受傷就臉色慘白。
她的腦子暈暈的,傻傻的,胸口熱熱的,緊緊的……
這種滋味、這種悸動……難道就是愛嗎?
接下來的情形可說是一片混亂,荔女尚未從“自己可能已經愛上了他”的強烈衝擊中甦醒過來,就面對一連串止血包紮的醫療動作,並眼睜睜看著他對著笨手笨腳的實習護士大吼。
房靜權耶!他是鼎鼎有名好風度、好性情的完美先生,今天卻變得像頭狂暴的獅子,見人就吼、見人就咬。
她太震撼了,可是一想到他為了她,急得形象全無也不管,又忍不住一陣暈暈然地傻笑。
“好了啦,我沒事了,你那麼兇,萬一把護士小姐罵哭怎麼辦?”她溫柔地攀住他的手臂勸道。
靜權急急轉過頭,眸光焦慮急切地望著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手還很疼嗎?要不要請醫生來打支止痛針?”
她咧嘴想笑,卻又忍不住眼眶溼潤滾燙了起來。
“傻瓜……”她吸吸鼻子,“傻瓜。”
他輕柔卻堅定地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已包紮起來卻依舊滲出血絲的手指,鼻頭不禁一酸。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他聲音瘖啞地痛責自己。
如果不是他的私心作祟,荔女也不必為了削蘋果給他吃,而削傷了手指頭。
“什麼呀,又不是你的關係。”她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捶了他一記,卻嚇得他臉色又變得蒼白。
他緊緊抓住她另一隻手,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