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啊!”
方俊傑一驚,意外道:“冷大哥也想到了,那太好了,您覺得怎麼樣?”
李無情淡淡的道:“不怎麼樣。”
“為什麼?”
方俊傑不甘。
外面被捉住的公差鏢手,足有幾十人,全部拿來砍了,即使不夠完成所有人的任務,也差不多的。
李無情道:“那是紅花會的成果,你如果想打主意的話,自然去想辦法,我是不會出面的。”
紅花會群雄是什麼人物,李無情知道的很清楚,想從他們手上要人殺了,根本不太可能,而李無情又不想用強。
別看李無情的實力還不錯,可以力壓陳家洛,連無塵道人都要稱讚,但,如果真的一人獨戰紅花會的一眾當家,可不可應付得下來,不太好說。
聽得李無情這樣說,方俊傑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情緒重新變得低落而起。
一夜無話,各自安息。次日清晨,木卓倫率領眾回人與大家道別。
臨走之時,霍青桐伸手解下腰間短劍,向李無情道:“這短劍是我爹爹所賜,據說劍裡藏著一個極大秘密,幾百年來輾轉相傳,始終無人參詳得出。今日一別,後會無期,此劍請公子收下。公子慧人,或能解得劍中奧妙。”說罷把短劍雙手奉上。
李無情雙手接過,說道:“此劍既是珍物,本不敢受。但既是姑娘所贈,一番美意,卻之不恭,只好厚顏收下。”
陳家洛正在安排紅花會群雄啟程,遠遠望見李無情和霍青桐面對面說話,心中頗不好受,神情落寞。
第四十七章 趕上
一眾回人離去,李無情的心緒竟有點複雜,似有不捨,但,他也知道,目前無法給霍青桐安穩的生活,甚至,什麼時候再能進書劍世界,都還未知,也唯有望空長嘆了。
正出神間,忽見前面一騎如一溜煙般奔來,越到身前越快,卻是心硯回來了。
心硯見到陳家洛,遠遠下了馬,牽馬走到跟前,興高采烈地道:“少爺,章十爺隨後就來,咱們逮到了一個人。”
陳家洛問道:“逮到了什麼人?”
心硯道:“我騎了白馬趕到破廟那邊,章十爺在和一人合口,那人要過來,十爺叫他等一會兒。兩人正在爭鬧,那人一見到我騎的馬,就大罵我是偷馬賊一夥,舉刀向我砍來。我和十爺給他幹上了。那人武功很好,可是沒兵刃,不知哪裡偷來了一把劈柴刀,當然使不順手啦。打了二十多個回合,十爺才用狼牙棒將他柴刀砸飛。那人手下真是來得,空手鬥我們兩個,後來我拾了地下石子,不住擲他,他躲避石子,一不留神,腿上中了十爺一棒,這才給我們逮住。”
陳家洛笑了笑,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心硯道:“咱們問他,他不肯說。不過十爺說他是洛陽韓家門的人,使的是鐵琵琶手。”
不久章進也趕到了,下馬向陳家洛行禮,隨手將馬鞍上的人提了下來,那人手腳被縛,昂然而立,神態甚是倨傲。
陳家洛問道:“閣下是洛陽韓家門的?尊姓大名?”那人仰頭不答。
陳家洛道:“心硯,你替這位爺解了縛。”心硯拔出刀來,割斷了縛住他手腳的繩子,挺刀站在他背後,防他有何異動。陳家洛道:“他二人得罪閣下,請勿見怪,請到帳篷裡坐地。”
四人走進帳中,紅花會群雄陸續跟了進去。
一路行來,李無情等一眾歷練者,一直我行我素,與紅花會群雄之間,關係並不親近,卻也沒有格外疏離。
對於此,紅花會群雄並無太多的想法,人家義務幫忙,陳家洛已經很感激了,也不奢望能夠指揮他們。
至於李無情一眾,對紅花會的事情,亦並不上心,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
接下來數日,眾人一直馬不停蹄的追趕押解文泰來的清兵,前方的各處訊息,透過探馬,不停彙報到了陳家洛那裡,為大家的前行指明瞭方向。
一路緊趕慢趕,數日之後,竟追到了黃河邊上,又走了半天,到了赤套渡頭,佈下陣勢,靜待清兵來到。
黃河至此一曲,沿岸山石殷紅如血,是以地名叫做“赤套渡”。
當一眾清兵來到赤套渡頭之時,天色已晚,暮靄蒼茫中但見黃水浩浩東流,驚濤拍岸,砰磅作響,一大片混濁的河水,如沸如羹,翻滾洶湧。
張召重道:“咱們今晚就過河,水勢險惡,一耽擱怕要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