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友,看你臉色不錯,想來天資、悟性、根骨都是上等了。”一貫表情冷傲的餘若水這時候也滿臉笑意地打趣著石軒。
石軒也不隱瞞,笑道:“石某根骨只得中上,天資、悟性卻是都判了上上。”
周蝶蘭嘴巴張開驚訝地叫一聲,然後趕緊捂住嘴,緩了一下才說道:“想不到石大哥你有兩項上上,餘姐姐只有根骨是上上,天資、悟性都只得上。”
“呵呵,那餘姑娘總得來說,比石某還要強上一些,不知蝶蘭姑娘你怎樣?”畢竟是相熟修士,石軒也關心地問了問她。
周蝶蘭臉色微紅:“我三項都是上,比不得你們。”
“不錯了,蝶蘭這個結果,在養氣期修士裡面,算是排前面的。”
餘若水鼓勵地說。
“對了,李道友你呢。”
餘若水向李無情問道。
多數時候保持高冷姿態的李無情答道:“我三種都是上上。”
聞言,餘若水和周蝶蘭一驚,感到十分驚訝,並大受打擊,由此開始懷疑人生了。
當測試完畢之後,謝方偉聽過九名內門弟子的回報,然後將結果報於莫淵,待莫淵下了決定,謝方偉才對著幾千修士道:“凡是天資、根骨、悟性三者間,有一樣是在中以下的,都請回竹樓吧。”
在中以下,就是中下、下、下下三等,這話一出,不知道多少修士哀嘆,可他們也不敢鬧事,光是莫淵一隻手就能收拾掉這裡所有修士,只得垂頭喪氣地往山峰下走去。
到這批修士走完,廣場上只剩下七八百號人,站在一個偌大廣場中,顯得稀疏無比,其中,明輕月亦在場。
見其他修士都離開了,謝方偉才站了出來說道:“諸位修士,請上這雲彩,下面是問心路。”說完用手一指,地上浮起了好大一朵白雲,差不多有半個廣場大小。
七、八百個修士站在雲彩上,這雲彩還顯得綽綽有餘,可想而知它有多大,謝方偉再一指,白雲緩緩浮起,向山腳飛去。
到了山腳,就看到一條筆直的路,從山腳直抵山峰,中間有石穿石,有巖穿巖,無路則橫空而過。
“這問心路上是用不出術法、法器的,諸位請。”白雲緩緩消散在地上,謝方偉站在路口對眾多修士說道。
除開建造一條這種路的難度,這條路看起來也就是普通的路,沒有一點兒異樣。修士們互相看了幾眼,終於有人踏了上去。
直到李無情走上這條路,才發現它的與眾不同之處,四周全是白霧,只能看得清周圍一點兒遠,這些是在外面看不出來的。
本來李無情是與石軒、周蝶蘭、餘若水一起走進的問心路,可現在卻是看不到其餘人等,只能自己緩步往前而行。
往前走了一會兒,身上漸漸感到束縛,每走一步,都要耗費更多的精力,而且四周靜悄悄的,就連自己的腳步聲也聽不到,好像是被關在了一個絕對寂靜的地方。
李無情試著想要發出聲音,可是說出話來,卻連自己都聽不到,在這種詭異的安靜下,越走身上束縛越大,心裡面的各種情緒也在這安靜下發酵起來。
漸漸的,李無情發現自己連霧氣也看不見了,四周一片黑夜般的冷清,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說,甚至連捏身上的面板也沒有感覺,放佛自己根本不處在這個世上。
在這種令人發毛的感覺中,李無情只覺得焦慮、緊張、憤怒、沮喪、悲傷、痛苦等情緒越來越濃,想大吼大叫,卻勉力壓抑了下來,只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行走。
李無情的修為雖還不錯,但是,心性卻比較一般,不算太強,當然也不會太弱,只是比較一般。
蓬萊派考驗弟子的這個問心路,雖只是基本的考驗心性的東西,對於李無情卻也有一些影響的,不過,不足以讓他失態,進而失敗。
盡力保持住情緒上的安定,不受那種黑暗環境的影響,李無情在束縛越來越重的處境中艱難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眼前一亮,李無情發現自己又站在剛才見到的問心路上了,四周沒有黑暗,沒有霧氣,沒有看不到盡頭的迷茫,距離山峰僅有一段不遠的距離。
李無情回頭看了看,見石軒也恢復了清醒,而明輕月神色安靜,平平常常,想來也已經走出了幻覺。
倒是餘若水、周蝶蘭還在最後面緩慢行走,她們眼神空洞,臉上浮現出種種不安的情緒,看起來就快要發瘋了。
不過,當二人走到前方不遠之處,她們的神色突然生動了起來,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