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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你現在不能大喜大悲嗎?我們別想這些事了,用過晚膳,我陪你下棋。”

竇昭聞言,心情好了很多,笑道:“顧玉走了?”

“嗯!”宋墨應著,攬著竇昭的肩膀進了內室。“我把他送出了安定門,他過小年之前會趕回來的。”然後說了些送行的情景給她解悶。

杜唯派了個小廝過來給宋墨回來:“那五個石榴擺件,原是陳嘉死去的乾爹陳祖訓祖傳之物,陳祖訓死後,陳家丟了襲職,兒子也受了驚嚇病逝了,只有陳祖訓的老妻帶著媳婦和一個小孫子過日子,又有從前錦衣衛的人去打秋風。家境日益艱難。陳嘉升了鎮撫司僉事之後,就為陳家撐起腰來。後來他要送禮,湊不到銀子,陳祖訓的老妻知道後,就拿了這個石榴擺件給他。”

錦衣衛只要能管事的,個個都身家不菲。

陳嘉這幾年在錦衣衛不得志,差點被革職,上下打點,早就把從前跟著陳祖訓掙來的那點家散盡了。後來宋墨雖然幫他在汪淵面前說了句話,可這巴結上峰。結交同僚這等要用銀子的地方還得他自己掏銀子,他如今一貧如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竇昭沉吟道:“不知道陳家是心甘情願拿出來的還是被逼無奈拿出來的?”

“應該是心甘情願拿出來吧。”小廝笑道,“陳家如今把陳嘉兒子,指望著他幫著孫子支應門庭呢!”

宋墨聞言卻沉默了片刻,道:“陳嘉欠多少銀子?”

小廝聽著一驚,失聲道:“世子爺怎麼知道那陳嘉在外面欠了很多銀子?”

宋墨自從知道竇昭可能有了身孕之後,心情就一直非常的好。聞言不以為忤,道:“這還不知道——陳家雖然家道中落。可那陳祖訓畢竟是鎮撫司的千戶,就算是有從前的同僚落井下石,天子腳下。太平盛世,也不可能做得太出格,陳家怎麼都還有些老底子。陳家既然指望著陳嘉幫孫子支應門庭,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陳嘉若是能出人頭地,陳家也就保住了家業。陳嘉若是落魄,陳家遲早也會跟著敗落,自然會全力支援陳嘉,而陳家現在也只能在銀子上幫幫陳嘉。陳嘉這幾年坐吃山空,住的地方還是賃來的,家底如何,一看就知道。陳家焉能不在銀錢上支援他兩個?可他卻送禮都拿不出銀子來,可見是窟窿太大,陳家填不起。”說到這,他嘴角微翹,淡淡地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他這欠債我幫他還了!就算是買他這五個石榴擺件的銀子。”

小廝張大了嘴巴。

竇昭不由嗔道:“你就這麼喜歡這石榴擺件?”

宋墨望著竇昭微微地笑道:“這石榴擺件送來的正是時候,我怎麼能不喜歡!”

竇昭頓時面孔脹得通紅。

宋墨已喊了陳核進來:“你去賬房支銀子,把陳嘉欠的債都還了。”

陳核應“是”。

那小廝忍不住小聲嘀咕:“陳嘉欠了二萬多兩銀子呢”

竇昭嚇了一大跳,道:“怎麼會欠了這麼多?”

宋墨卻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神色如常地吩咐陳核:“去賬房支銀子吧!”

那小廝打了個寒顫,忙恭敬地給宋墨行了個禮,和陳核退了下去。

宋墨這才上前摟著竇昭歪在了大迎枕上,低聲道:“這個陳嘉,很會來事,欠二、三萬兩銀子是預料之中的人。”然後逗著她,嬉笑道,“照我估計,他怎麼也得欠個五、六萬兩,誰知道他只欠了二萬兩銀了,可見他還是底子太薄,就是放印子錢的,也不敢多借給他。不知道我這次幫他還債以後,他的信用會不會更好些,以後借起銀子來更方便些?”

竇昭忍俊不禁,道:“都是你,也不知道是幫他還是害他?”

“管他來著。”宋墨不以為意地道,“就是父母,也不可能一輩子手跟著手腳跟著腳,他以後再遇到什麼事,自己不思量著怎麼解決,與我有什麼關係?”

這倒也是。

竇昭抿了嘴笑。

宋墨就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趟大相國寺,請大相寺的主持給這石榴擺件開個光,然後擺在我們的床頭,據說這樣能多子多福。”說著,手就伸進竇昭的衣襟留在了她的腹問小心地摩挲起來,“什麼時候才有個準信啊?我也好去請了舅母過來照顧你。”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惹得竇昭又是一陣笑。

※※※※※

陳嘉望著陳核送來的二萬兩銀票,臉色陰得彷彿要下雨似的。

虎子沒有覺察到,地抱著滿滿的一匣子銀票又數了一遍。

“陳大哥。是二萬兩銀票,一分也沒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