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查起濟寧侯的事來,把濟寧侯和一個姓王的一起在東大街開綢緞鋪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大太太道:“雖說朝廷命官不允許行商賈之事,可這滿朝文武,誰家不做點賣買?單靠那份微薄的奉祿,還不都得餓死啊?得饒人去且饒人,郝大勇這麼做,五城兵馬司的上上下下都很有怨言,我那親家翁怕世子爺受了牽連,特意讓我來跟夫人說一聲,讓世子爺別被那姓郝的矇騙了!”
竇昭笑而不語,瞥了譚氏一眼。
別人不知道,譚氏心裡卻明白。
她父親這是眼紅郝大勇和姜儀得了宋墨的器重,在宋墨面前給兩人上眼藥呢!
譚氏臉漲得通紅。
竇昭這才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徐徐地道:“既是如此,我讓人領了大太太去前面書房吧——世子爺正在書房裡和顧公子說話。”說著,高聲喊了若彤,一副擺明了不管的樣子。
大太太嚇了一大跳,失聲道:“夫人,濟寧侯可是你的妹夫。”
竇昭冷笑,關是告誡半是警示地道:“濟寧侯雖是我妹夫,可世子爺卻是我丈夫!”
大太太驟然變色。帶譚氏告辭。
甘露知道竇昭在外人面前素來維護宋墨,見大太太婆媳走了,這才低聲道:“這件事,您真的不問問世子爺嗎?”
竇昭道:“世子爺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每個人到我面前來胡謅一通我都要和世子爺對質一番,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甘露赧然。
竇昭很快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因為陳曲水回來了。
他不僅回來了,還帶了個六旬老者同行。
老者姓宋,名錦。字世澤。
他就是原名叫美貽,現在叫拂葉的祖父。
宋世澤雖然年過六旬,身材不高,卻腰身挺得筆直,花白天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粗布袍子洗得乾乾淨淨,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顯得非常硬朗。
他跪在竇昭的面前,老淚縱橫:“我自家祖一輩就被賜姓宋,到了我這一輩。更是得國公府的恩典,在老國爺書房裡服侍。及長,又放出去做了大掌櫃。孫夫人去世,蔣夫人掌家,老國公爺又重病纏身,我主動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