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說法能讓他不受傷害?當然是實話實說竇昭略一遲疑,就有了決斷,“你說要娶我,我十分的感激。只是發生了這種事,我已經決定不再嫁人了!”
是不想嫁給自己?還是不想嫁人呢?
少年的宋墨,此時敏感到了極點。
他在心裡反覆思量,生平第一次,不敢開口問個究竟,只能微微地點頭,輕描淡寫地笑著著“知道了”,卻難掩滿臉的挫敗。
竇昭看著有些心痛,忍不住解釋道:“嫁了人,不僅要服侍丈夫管束小妾,而且還要教養兒女,可這種事卻未必能天道酬勤,我實在是沒有把握能做好,索性逃避不為,自私地推卸責任罷了。七太太安排明姐兒嫁到魏家去,我早有察覺,不過是順水推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不嫁人,倒不是不想嫁給你!”
真的嗎?
宋墨很懷疑。
他若是要打發一個人,總會先溫言細語地安撫一番。
“我知道了!”他突然間心灰意冷,又有抑制不住的傷感從心底湧起,“那,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一聲吧,京都我比你熟悉,行事也比你方便”望著漸漸透著白光的窗欞,他神色漠然地起身告辭。
竇昭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錦衣衛都指揮使。
可望著宋墨筆挺卻讓人感覺到脆弱的背影,她還是狠狠心,什麼也沒有說。
一腳邁下臺階的宋墨情不自禁地回頭。
☆、第二百零八章 次日(加更求粉紅票)
魏廷瑜在宿醉的頭痛中醒過來,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有個溫柔的聲音問自己:“侯爺,您醒了?”淡淡的木犀香撲鼻而來,柔軟的身子輕輕地扶了自己,溫熱瓷碗湊到了嘴邊:“侯爺,您喝點醒酒湯,會舒服一點的。”
他懶得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著瓷碗咕嚕嚕喝了醒酒湯,倒頭準備再睡會,心裡想著這婢女是誰啊?怎麼聲音這麼陌生?不過挺好聽的,身子軟軟的,香香的,動作又輕柔,比平時服侍自己的小廝可強多了念頭一閃而過,他猛地想起自己昨天已經成親了,不由大叫一聲,坐了起來,睜開眼睛卻看見了正坐在床邊收拾湯碗還沒來得及起身的竇明。
“五小姐?!”魏廷瑜眼睛瞪得如銅鈴,“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無比慌亂地打量著四周,心裡卻害怕著自己昨天不會是做錯了什麼事吧?入目卻全是大紅的喜帳喜燭時,他這才敢確定自己的確身處自家的新房,心中稍安,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就聽見竇明柔柔地笑著問他:“侯爺您這是怎麼了?莫非做了噩夢?”說著,掩袖而笑,一雙大大的杏眼如春水般漾柔情蜜意,讓魏廷瑜看得一呆,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代嫁的竇明正是患得患失之時,先前見魏廷瑜看見自己避如蛇蠍,不禁心痛如絞,但想起自己決定代嫁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不管會遭遇什麼樣的困境,都不後悔,不埋怨,不向孃家的人訴苦——反正她所謂的孃家人也不過是被她搶了丈夫,恐怕以後老死都不會往來的姐姐,及一群不待見她的堂兄表嫂,為了孃親能在竇家好過些,為了自己的顏面。無論如何也要爭這一口氣,好好地和魏廷瑜過下去。
遂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強忍了心中的難受,笑盈盈地和魏廷瑜說笑。
那魏廷瑜竟和從前一樣,又看自己看看呆了。
她唇角的笑意理深了。
母親說得有道理,男人你只要哄著他,十個裡頭有九個都會昏頭轉向的。
她索性將身段放得更低了,嬌笑著問他:“侯爺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妾身再給您做碗醒酒湯來?”
魏廷瑜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他目露警惕地道:“你,你怎麼在這裡?你姐姐呢?”
竇明聞言眨了眨眼睛,眼淚不一會兒就簌簌地落了下來:“昨天,昨天是我代姐姐和侯爺拜的天地,入的新房。”說著,臉頰浮起兩朵紅雲,猶如那春日的桃花般嬌嫩豔麗。
魏廷瑜卻再也無心欣賞,他滿頭大汗,失聲驚呼:“怎麼會這樣?你姐姐呢?出了什麼事?”
侯府的上房,按制是七梁五間。馬駿家的已經在內室外的宴息室裡守了一夜了。此時聽到動靜,知道東窗事發。濟寧侯要追究責任了。
睡了一夜的小妻子,又是個美嬌娘,自然比她這糊了半截的婦人更受人待見,她怎麼會傻傻地貿然闖進去呢?
給陪嫁過來的幾個丫鬟遞了個眼色,自有小丫鬟進去拉了內室服侍的一齊退出了新房。
馬駿家的把耳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