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雞石打過兩次手機,可人家根本沒開機,手機卡廢掉了也說不定。也興許人家有了新安排。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我那未來姐夫忽然想起吳王集團幾位老員工,又去看望一番,情況和以前沒啥不同。除了注入新魂,他現在還找不出更好辦法治療……
如果注入新魂,他們到是可以自立生活,那樣一定會產生新痛苦。
一個人不知自己是誰,不知自己歷史,不知道誰是親人誰是朋友,所有記憶都不是自己的,就像一個人靈魂穿越到另外一個人身上一樣,不管怎麼努力生活,生活的都是別人,都是為別人……那特摸……這未必就是好事。
這問題他還沒有想好,只能維持現在狀態……
步非煙準備離開時,居然發現熊孩子、王介福,還有上次來搶救回來的那位老夫人,一起玩兒上了。朱雞石介紹說,老婦人名叫何澤甜,一直念念不忘救命恩人,身體狀況居然越來越好。他知道王賁是她救命恩人,但何澤甜不知步非煙就是王賁。
步非煙也不想說破,“望”一會兒何澤甜,確實康復得很好,然後告辭了。
步行出了五福公社大門,步非煙忍不住回頭看,意外地看見王好拉住兒子手,正向他鞠躬,心底泛起一股暖流:這對母子也是知恩的人!我不圖回報,幫助的只要是好人,辛苦一些麻煩一些,即便有些風險,也無所謂。
同為人類,互相不能幫襯,跟那些惡人相比,還不一樣的衣冠禽獸!
比如“扶不扶”的問題,到底人類靈魂進化了還是蛻變了,不好說清楚。
也不知為什麼,心情忽然低落起來。也不急於上車,獨自一人地面上走著,忽然想起初出寶應城時,車上做的那個夢,略一思忖,輕聲吟誦起來:
感言說夢,海枯魚如兔、蝶飛折柳。
野地山重尋故舊,冷目萍蹤枯朽。
谷底深幽,怪誰揮袖。
峰頂石砂走。
萬呼歇手,那人無視君吼。
……
別後難忍神思,望天憶酒、迴夢十年後。
看破井蟲掀巨浪,小隱深街獨秀。
終有當時,喚千巒醒,納萬波潮友。
逍遙聽笑,雨甜風苦天漏。
這是按“念奴嬌”詞牌所填。只是他也不清楚,那夢境跟此前經歷似乎無關,跟後來幫助王好、救命伍家姐妹,似乎也無關。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這“夜夢”與“日思”也無關係……難道預示著某種未來麼?更加參詳不透了。
而那忽然襲來的靈感,神思而成的這首詞,又從哪裡說起呢?
世界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事情發生。前半闕說夢境倒也合乎,後半闕來由何處?實在找不出緣故來,詩興為何起,靈感緣何處,心境依何據……
想不通,索性不作任何思想了。
我那未來姐夫不做任何思想了,但本小姨子有句話我不能不滲透給親們。我那未來姐夫只認為他今天幫助許韻音的舉動,只是一個小小善舉;包括第一次來梨花溝養老院,看望吳王集團老員工,趕上老婦人病危出手相救,也覺得只是一個小小善舉……
在他看來舉手之勞而已。
今日偶然發現,那老婦人跟剛剛到來的王介福小朋友和熊孩子,很快就成為好朋友了,也沒有當回事……可是將來,不久的將來,他會突然發現這是一種巧合。這巧合令人不可思議,簡直就是冥冥之中蒼天註定。
而這蒼天註定的可不僅僅只是巧合,更是我那未來姐夫天大的緣分!
那緣分簡直可以稱作“天緣”……天緣的未來只能留作未來講述了。
且說今日,鹹通城這邊事情了了,悶李子駕車返回寶應城。我那未來姐夫仍然贗人步非煙打扮,沒有去刑捕署刑案處,直接回了“巧和美家居服務社”。步非煙在鹹通城急救中心伍家姐妹病房,演戲神秘女軍醫時接到一個電話,是左丘美子打給他的。
告訴他調查已經結束,證據確鑿,可以向金一號出手了。
他要知道調查結果,然後制定同時毀掉金家一號和二號公子計劃。
此刻天色已晚。“巧和美”303房間內,左丘美子獨坐沙發,一手托腮想著心事,眼神之中翻滾著興奮與渴望,臉上紅暈一會兒比一會兒熱紅。
這幾天調查案子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我那未來姐夫在不在身邊。
現在調查結束了,高唱何格夫妻倆出去過夜生活了,肚兜兒妖妖仍然忙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