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要留下遺憾了……遺憾麼……也許還是可以彌補的吧……你需要彌補麼?”
王賁想搖頭又想點頭:遇到心儀的人不拿下,留著便宜別人麼?話是這麼說,道理也是這麼個道理,只是……事情不是這麼個做法。
而此刻他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不敢,點頭也不敢。
田米米這女人說話就能挖坑,一個不小心就能把人掉進去……坑倒是不深,裡面也沒有危險機關。但是堂堂男子漢接連不斷地被人掉坑裡,也太沒面子了吧?
我那未來姐夫現在看都不看看田米米了。
結果他越是顯得侷促不安,我那蜜蜜姐越是大膽。
我那未來姐夫啊,喝涼水不知噎過多少回,今兒才知被噎啥滋味……七巧兒微愣後撇撇嘴,琢磨不透田米米說話啥意思,也不敢捉摸了。
田米米終於把衣服披身上,低音道:“人生本質不是經歷麼?省略經歷、任何一種應該經歷的經歷被省略,豈不都是一種遺憾!”
“人生本質是經歷……省略是一種遺憾……那啥知啥來著……你還真知音呢!”王賁思索著,“但是,也不是所有經歷、任何經歷都要經歷……比如有的經歷迫不得已,有的經歷沒有終點或說直達終點……”
“別跟我產婆進牛棚——扯犢子!我說的經歷都是好經歷!”田米米秋水盈盈一雙美目看向七巧兒,見他目光躲閃,又嬌聲提醒道,“省略某些好經歷,這種遺憾不僅自己的,還有別人的,還有歷史的……有的將會成為永遠的遺憾……”
此刻再無創意故意,那蒼天都會憋悶出“氣瘤”來!
當然最新演義的故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那我們還是下樓照顧照顧那些傷員吧。
其實我那未來姐夫很溫和的,“醫者仁術慈心善體”嘛。只要你別招惹他,他會把你當親人。不信走在大街上,你當面摔個跟頭,他肯定敢扶你也能扶你。
如果你抽冷子踹他一腳、揍他一拳,他可能覺得你是無意的,可認錯人了,選擇原諒你,還一定寬慰你說“沒關係”。
但是你若真真的欺負他,那可要有承受痛苦的準備。
至於心理承受痛苦多久,那要看你心理有多強大;至於肉體承受痛苦多久,傷筋動骨一百天吧!但是如果你欺負他心儀的女人,欺負他的親人,那麼只有兩個結果:
做好承受一輩子痛苦的準備。
或者渴求馬上沒有痛苦、痛苦只存在頃刻間的準備……
一樓那些傷員,也無一個“老實人”。
我那未來姐夫離開後,都把目光射向“白格休閒男”:偷摸了個餑餑的,大家千里送豬槽子——為(喂)的可都是你啊!
都這時候了,你可不能水獺上山——裝熊啊!
“白格休閒男”自然也知道,此刻不能黑瞎子敲門——熊到家:
“我雙手斷了,沒法打電話……你們誰有手機,馬上叫急救。只要時間不超長,我們斷手斷腳都能接上。”
有人撇撇嘴……一則是疼的,另一則他們清楚“白格休閒男”根本沒有斷手,只是不敢打電話而已。
自然也有人傻也到不知厲害,或許懷有僥倖心理,拿出手機,號碼還沒撥出去,就被撲上來的蠱雕,一巴掌拍閉眼了。
蠱雕退回原位。
那些人集體打哆嗦,肯定已經忘記疼痛了。
而樓上房間內,田米米忽然問我那未來姐夫:“你怎麼來這家賓館?”
王賁這才說起……
先前賓館外面,無目標逛街時忽然出現的那種不安與慌亂,不知何時悄然離開。
那些不安與慌亂產生,因為田米米?如是,真是奇了怪了。
如不是,何以不見了先前的不安與慌亂!
上天註定了這份緣麼?上天算個什麼東西,能註定什麼?
人類無奈時一種企望、無解時一個藉口,拿上天說事罷了。
好事情歸上天,壞事情也歸上天,只因上天沒脾氣麼?
不是上天沒脾氣,而是上天不願跟渺小一般見識。
人類在上天足下肉眼看不見的地方……人類不會計較上天足下有什麼,也不會計較上天足下遠到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或許不是不計較不是看不見,而是計較不了不想看見。
那上天更不會!
那種不安與慌亂,只能是“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在可以心靈感應的範圍之內,互相感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