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那雙腳從何而來?這大晚上的,不是活見鬼了麼?真是活見鬼了!肚兜兒妖妖,不是鬼是啥?
黑塔心裡越來越恐慌,但他還是爬起來繼續朝向大門走。步子邁得緩慢,有點試探往前走的意思,重心落實後面一隻腳上。
他以為這樣就穩了,即便那雙腳再踹過來,也不至於摔倒。大門外兩個人看著他,二樓窗前兩個人也看著他。
走著、走著、走著……後面那隻腳抬起緩緩向前移動,身體開始傾斜,身體重心轉向前面那隻腳,身體最不穩時,突然,“嘭”,後背捱了一雙腳猛踹。
“噗嗵”,又一大馬趴……大門外和樓上的人都是一驚,尤其樓上的人不知“大神仙”駕臨,那一驚可不小。
大門外兩人猜到大神仙搗亂,但不知為啥這般搗亂,跟孩子惡作劇似的。
可不就是孩子惡作劇麼。
樓上那倆兒卻不知咋回事,以至於美婦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了。
“嘿嘿嘿、嘿嘿嘿……”肚兜兒妖妖突然鬼笑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笑聲,在院子裡盤旋飄蕩……
唉,你說你這孩子呀,只顧自己玩得高興不高興,不管別人摔得疼與不疼!
第三次挨踹摔倒,黑塔已經非常害怕了,突然聽見陰冷鬼笑,激靈一下爬起來,撒腿衝出大門,眨眼之間無影無蹤了。
他不可能再回來。
朱逸群需要換保鏢……或許肚兜兒妖妖幫他省了辭退黑塔的麻煩。
從此以後,他還有錢僱傭保鏢麼?或者說,無人敢來打麻將,他還有必要僱傭保鏢麼?
鬼笑聲止,肚兜兒妖妖落在肥嘟嘟肩上,輕聲道:“該你倆出場了!”
肥嘟嘟望著二樓窗前兩道人影,忽然想起當年與朱逸群的海誓山盟,為了他所做出的艱辛付出,而他剛熬到主任級職位,就在外面扯仨拽倆兒;剛做副司長就包養了這“馬蚤狐”,把自己打入“冷宮”……
已經熄滅的那股怒火,又升騰起來。
“肌肉,今天給姐出了氣,明天我把絕活都給你!”
“我彌陀佛!”肚兜兒妖妖暗歎一聲“少女不宜的話不聽”,起身飛向二樓。
肌肉男心顫幾下:特摸的,老子跟你如此賣力氣,你特摸竟然捨不得絕活兒!
跟誰練出來的絕活兒?
一定樓上那老王八蛋啊!跟我卻把絕活兒留著不用,給誰留著呢?特摸了個餑餑的……肌肉男越想火越大。
好啊,反正有大神仙在,朱逸群奈何我不了,我就給你出了這口氣,等領教過你絕活兒,第一時間把你踹了!
特摸了個餑餑的,若非你下手早把老子佔了,老子也愛聽你那幾聲嚎,早跟別的富婆好了……吃餃子蘸醬油——用不著你這碗老蔥花!
那幾富婆,哪兒個不比你漂亮?或許沒你那聲音嚎的狂野,或許表情比你豐富呢!
於是輕聲道:“只要你不心疼,我讓你把所有氣都出了。就算有個別地方把氣堵了,我也給你通開!”他把對肥嘟嘟的氣和恨,都轉嫁給朱逸群了。
雖說這話歧義不少,但憋屈的還是朱逸群。老子的老婆被你玩兒了,還特摸了個餑餑的想要揍老子!這不是當代版“西門慶與武大郎”麼?
朱逸群可不是武大郎!老虎不發威——把誰當病貓呢?當然這是本小姨子為朱逸群感到憋屈時有所感想……
還是回頭說朱老婆吧。聽見肌肉男剛才那句話,肥嘟嘟想著想著,竟然全身泛起一股“馬蚤”味兒熱潮。
老虎還真沒有發威,但也沒成病貓。
小別墅二樓的朱逸群,迎接客人似的站在門前,客客氣氣把他二人迎進客廳,引到沙發前,又請坐下。
美婦還親手泡了蓋碗茶,肌肉男肥嘟嘟面前茶几上每人一杯,然後垂手站立一旁,似乎有點傭人味道,先前大門口的霸道完全收斂了。
肚兜兒妖妖有點疑惑:不是給肥嘟嘟出氣麼?怎麼變成客人了?肌肉男手中健身棒哪去了?這氣氛有點不對呀!馬掌釘在門框上——離題(蹄)太遠了吧……
我彌陀佛,還能熱鬧起來麼?別無熱鬧可看了呀!她一會兒飛這邊,一會兒落那邊,動著小心思,朱逸群卻說話了。
朱逸群看著肌肉男:“我知道你。你們在一起也好幾年了,也知道你挺猛。你倆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你倆今天來……”
我彌陀佛!肚兜兒妖妖暗叫不好,有點堵心了。不光肥嘟嘟清楚朱逸群那些爛事,朱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