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梨花溝內。
雖然現在冬季,滿眼都是皚皚白雪,滿山滿溝野生梨樹,枯乾了似的煎熬在寒冷之中,但也算別有一番風韻。
養老院大門口,周海棠把車停穩,剛要推開車門,就見一位四十多歲女人,正是梨花溝養老院院長蒯聽蘭……從裡面慌慌忙忙跑出來。
蒯聽蘭一把拉開車門,緊張地請求道:“姑娘,幫我送位老人去城裡大醫院好不好?”然後看向後面的王賁,“突發疾病,叫急救車了,可急救車半路出事,院裡車在大修,院裡醫生家有急事,上午剛走……”
“帶我去看看!”王賁推門下車。
蒯聽蘭急忙在前面引路:“您是醫生?”
“是。”王賁回答。
周海棠追上來,一把拖住王賁著急地問:“你想幹啥?”
“救人!”
“救人……你知道人咋救麼?”
“情況一定很緊急,冒險一試吧。”
“冒險……”周海棠突然鬆開手,使勁兒拍拍腦門,“我咋這麼笨!”她突然想起王賁曾是醫界神童,國府天醫學院高才生,吳王氏醫藥集團醫藥研究所所長。
他若不知咋救人,還有誰知道?
周海棠緊跟王賁後面跑進養老院。
我那未來姐夫的醫術,周海棠知道的不過皮毛而已。
這樣說吧,天底下,如果我未來姐夫救不活的人,那這人一定是生命力到了盡頭,或者該死、必須得死,故意放手不救、死了活該的人。
二樓一間屋內,三名工作人員圍在一張床前。
床上躺著一位面容枯槁的老婦人,大約六七十歲樣子,此刻已經病入膏肓,沒了意識。幾名工作人員圍在床邊,也只是等候老人恢復意識的時候,能讓她感受到有親人陪在身邊的溫暖,走得毫無遺憾。
當然都希望老人能活過來。
所以院長,也就是剛才那位求車送人的女士蒯聽蘭,還是叫了急救車。
一家養老院能這樣做,王賁心裡的溫度開始緩緩上升。
然而這時候,鹹通城內有些事情的發生,有點耐人尋味。
枸骨從五常閣總部回到刑案中隊,立即向我姐報告了王賁處理“五虎元帥”的事情,最後還加了一句她個人判斷:“王家那小子肯定使了什麼妖法,或者他本來就是妖怪,吸食了五傻子魂魄……”
我姐擺擺手示意枸骨不要往下說:“你信你說的話麼?”
“本來不信……可現在,沒法不信了。”
“既然五傻子……我們這樣稱呼人家不好吧?”我姐對“五虎元帥”變成五傻子的事情很感興趣,“也不合適叫他們五虎元帥……他們本名是什麼?”
枸骨使勁兒搖搖頭:“不好聽。叫什麼……”想了想,“樣子、沙子、本子、格子,還有彈子……”忽然忍不住笑,“本來是槍彈的‘彈’,王家那小子非要當成雞蛋的‘蛋’聽,還故意管人家叫卵子……”話沒說完先自臉紅了。
我姐也玩味地瞥了撇嘴:“暫時稱他們‘五啥子’吧。叫上虎刺梅,咱們去看看五啥子怎麼勸說蔣家人的。”
枸骨急忙拿出手機給虎刺梅撥了過去……
一會兒工夫,虎刺梅駕駛刑捕執法車停在蔣家大門前。
枸骨開車門從副駕駛位置下來,突然愣一下,因為她看見大門內躺著四位身穿保安服的人,都已經昏死過去。
見贏扶禹從執法車上下來,枸骨指一下大門裡面:“王家那小子背誦兩首詩,把五虎元帥教育成傻子,五虎元帥把這些人教育成這樣了。”
“但願王家那小子沒惹事!”
“他能惹啥事?這些人又不是他揍的!”枸骨聳聳鼻子,有些不屑地說,“這會兒,說不定躲在哪兒泡妞快活呢!他那司機滿身都是狐臊味兒!”
“那狐妹子可比咱們功夫高。”虎刺梅下車,拭了拭倒地保安鼻息,“都起來吧!受傷的趕緊治療去,時間長了不怕治不好變殘疾?”
我姐和枸骨驚疑中,那幾人果然睜開眼睛,慢慢爬起來互相攙扶著走出大門。看得出來,其中有人傷得不輕。
一定五啥子襲擊時,他們肢體受傷,不敢放棄抵擋,又抵擋不住,恐怕示警都沒來及,一起倒地裝昏死。
如此,“五啥子”突襲蔣家大院,蔣家保安人員這般作為,那蔣家怕是要真麻煩了。
王賁啊王賁,你可不要把禍惹太大!
我姐突然加快朝大院裡行進的腳步,心中又想